子究竟要用來做什麼?”
暯桐唇角一勾,眸間波光流轉,“這可是對付皇后的好東西。”說著,她觸動機關開啟了床下的暗格,草曼便是將那食盒裡的蠱盅放了進去。暯桐隨口問道:“外面的雨停了麼?”
“停了,公主可是想要出去走走?”
暯桐輕扯了扯她的衣袖,撒嬌道:“我想出去走走,這成日裡趴在床上,我都要被悶死了。”
“呸呸呸,公主可不許說死啊死的。只是這外面風涼,公主可得披上狐裘。”
出得殿門,暯桐一邊留意周圍的環境,一邊朝著前方慢慢走去,那裡一樹梨花開的正好,探出了宮牆。
待得靠近,暯桐聽見裡面傳來的嘰嘰喳喳的聲音,點點頭正是要往裡走,草曼卻出聲攔住她:“公主,這裡面可去不得。”
咦?暯桐狐疑地轉頭看向草曼,後者伏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陣,暯桐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裡面死過人還鬧過鬼。她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抬腳就踏了進去,草曼見攔不住她只得跟著進了去。
暯桐走的有些急,越是邪門的地方,那蠱物越是有效果,可到了樹下,那背手轉身的人叫她瞬間變了臉。好,好的很啊,沒想到這人居然也跟了過來,是知道自己沒死所以跟過來繼續害自己麼!
陸子珝起初見著暯桐,只覺得她一身籠在狐裘裡顯得可愛非常,但見她面色古怪,透著絲狠厲,心中暗暗奇怪:難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
一旁的草曼見自家公主緊緊盯著陸子珝看,心中只道暯桐不知羞,便在一旁小聲提醒:“公主,這是景雲國二皇子,將來的駙馬爺。”
“什麼?”暯桐心神一震,這人面獸心的東西居然還要跟自己成親?她面上頓現厭惡之色,朝著陸子珝就狠狠唾道:“呸,什麼東西!”
陸子珝也瞬間變了臉色,沒想到這小公主生的粉雕玉琢,言行舉止這般粗野。自己如今身在他國,不宜妄動,他瞪眼看了看暯桐,拂袖準備離去,卻被暯桐攔住了去路:“嘖,你還想跑!”
陸子珝只得停下腳步惱怒地看著暯桐:“你究竟想怎樣?”
暯桐被他這一聲低喝拉回了心神,大祭司縱然歹毒,可從來不會這般發怒。他總是微微的笑著,然後說出一句一句冰冷無情的話。
她又細細地將陸子珝的模樣打量了一番,只道自己糊塗,被仇恨衝昏了頭。可眼下已經起了衝突,哪裡那麼容易就和解的,於是她伸手一指簷下的燕子窩,“喏,去給我捉只剛出殼的燕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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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謀殺親夫
陸子珝抬頭看了一眼簷下的燕子窩,正好有一處樹枝夠到那下面。而此時,暯桐因為方才那一通折騰,早已沒了力氣,加之她身體本來就虛,這會子倒顯出些楚楚可憐來。
陸子珝只道這小公主是被寵壞了,不知禮數,才會做出這般無禮又幼稚的舉動,只得自認倒黴,擼了袖子開始爬樹。
他身手敏捷不一會兒就夠到了那燕子窩,他抓著一隻幼鳥得意的對著樹底下的暯桐展示,明朗的笑容晃花了暯桐的眼。卻在下一步,腳一滑,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
“呀!血!”草曼指著慢慢從陸子珝腦後滲出來的血驚聲尖叫,暯桐忙捂住她的嘴。
這時,突然從牆外傳來幾聲呼喚:“二皇子,二皇子……”
暯桐心下一緊,從陸子珝手中抓過幼鳥,帶著草曼從另一處角門躲了出去。
回到棲梧宮,暯桐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催著草曼給她上藥。草曼雖是應了聲,可到底因著方才的事驚了神,便有些心不在焉,“公主,你說二皇子他……”
“不許說話,我們今天哪裡也沒去,什麼人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