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隨即乾笑了兩聲:“我餓了,我要吃飯。”
陸子珝拗不過她,替她擦淨手,又回了廚房,好一通忙活,弄了些吃的過來。暯桐見著自己碗裡的肉粥,陸子珝碗中的白稀飯,她頓時皺了眉:“呆子,咱家沒肉了嗎?”
“嗯。”
暯桐頓時就沒了胃口,這要是沒肉,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她偷偷瞄了幾眼陸子珝,發現他下巴又削尖了些,之前的嬰兒肥倒是全不在了,這會子倒是現出些男人的味道來。
暯桐細細的打量著陸子珝的形容,心中一個勁的讚歎:這麼好的男人,如果當初沒有被自己下蠱的話,依著他那時高傲的性子,鐵定是不會跟自己有什麼交集的。
時隔七年,暯桐看著眼前的陸子珝,早已沒了當初的恨意。陸子珝的長大以及七年相處,讓她清楚的明白,他與大祭司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大祭司是永不可能長大的。
似是覺察到暯桐注視的目光,陸子珝將剩下的半碗白稀飯又推到暯桐跟前:“小桐,你是不是吃不飽,我這裡還有。”
暯桐微微笑了笑,將自己的粥碗推了過去:“我不喜歡喝肉粥,有點膩了,你替我喝了他。”
陸子珝自是二話沒說,端起碗來盡數喝了,暯桐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真乖。”樂的陸子珝一晚上都是興奮的不行,暯桐每每要睡著的時候,他便會鑽進來討獎賞,氣的暯桐最後直接將他關在內室外,這才好睡了一會兒。
翌日天明,暯桐記著昨兒的事情,起的非常早,她帶著陸子珝正是要出門去尋村長,那廂不遠處,村長已是帶著獵戶老張過來了。
暯桐忙將他們迎進屋,喝了些熱茶,村長這才說道:“昨兒的事,老張同意了,他今日早早的就要我帶著過來了。”
暯桐順勢感激的看向老張,老張與她點點頭道:“只是我年紀大了,待會兒上山,我將你們帶到地方,我就不留在那裡拖累你們了。這些是我準備的弓箭,你們二人等會帶上。”
“你能為我們帶路,我二人已是感激不盡,還替我們準備這些,真是慚愧。”暯桐伸手接過,發現還有一包乾糧,她立時就將那乾糧推了回去,“這些弓箭我們收下了,這乾糧,我們不能要。”
老張擺擺手:“閨女,你老張叔家,別的沒有,這肉乾卻是多得很。”
暯桐眼角看了一眼他放在一旁的柺杖,推拒了乾糧:“老張叔,這些我們真的不要,如今糧食正是短缺,我與我家相公有手有腳,還怕弄不來糧食麼。”
二人又是一番推拒,老張這才收回了乾糧,暯桐又收拾了一番,這才由著老張帶路,一道上了山。一路上,老張時不時指點他二人,那裡會有什麼野果,那處又會有什麼小獸,暯桐都一一記下。
漸漸的,腳下的路越來越崎嶇,頭頂上的陽光越發稀微,老張停了下來:“這裡再往前一點就是那大蟲的地界了,你二人在此處,可要多加小心,我就先回去了。”
暯桐感激他,便讓陸子珝施展輕功送他回去,陸子珝雖是聽話,哪裡又肯放她一人在山中。好說歹說,他將暯桐安置在一棵大樹的枝上,這才揹著老張急速離去。
說不害怕,那是騙鬼的,自陸子珝一走,暯桐就緊抱著樹幹不停的四處張望。此處山林深深,腳下多落葉樹葉,時不時吹來一縷山風,引起一陣窸窸窣窣。暯桐側耳細聽,樹林裡突然就安靜下來,甚至連方才的鳥叫聲也消失了。
她心內沒來由的升起一陣寒意,但凡野獸捕食前,都會收斂氣息,靜靜觀察獵物,尋找最好的下手機會。此時,靜的可怕,教她越發渴望陸子珝快些回來。
暯桐緊緊的抱著樹幹,生怕自己會不小心掉了下來,可她越是緊張,一股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沒過多久,她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左右觀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