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想別的男人。
只一瞬,他被自己心中這突來的情緒給激怒了,他惱恨的看了一眼暯桐。後者低眉垂眸的失落神情,卻叫他心頭沒來由的湧起一陣疼惜,他將暯桐打橫抱起,扔至榻上,隨後轉身離去。
暯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懵,剛回過來神,陸子珺早已離了軍帳。她試著動了動腳,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用手輕輕的捶了捶腿,看著人影晃動的帳簾,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
陸子珺自帳中出來後,煩躁的在營地裡四處行走,奈何心中的情緒越積越重,他索性提了輕功去了軍營附近的小樹林。寶劍出鞘,寒光四射,人影閃過,樹稍的嫩葉皆是慢慢飄落。
陸子珺卻尤不覺得解氣,他又運氣提劍,一陣飛沙走石,地上赫然刻著“陸子珝”三個大字。錚的一聲,他手中的寶劍已然離手,狠狠的插在“珝”字上。
“殿下何故如此生氣。”馮明生搖著羽扇自一旁行出,淡然的問向陸子珺。
“太傅難道不知我意麼?”陸子珺冷聲回應。
馮明生側目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個字,嘴角輕輕勾起:“找不到不是更好麼?殿下又何須煩心?”
“太傅來找我何事?”陸子珺將劍拔起,撥開了話題。
“宋督軍死了。”
“我知道。”
“殿下難道就不好奇?”馮明生提了語調,帶著些許疑惑,成功的吸引了陸子珺的注意。
陸子珺勾唇笑答:“太傅有何高見?”
輕搖的羽扇漸漸緩了下來,馮明生暗中觀察了一番陸子珺的神色,笑著答道:“微臣愚鈍,也不知其中緣由,只是宋督軍死的可惜,我景雲國又損失了一位人才。”
想起宋珂的所作所為,陸子珺冷笑一聲:“他倒也真是個人才,死得其所。”
馮明生一聽他話,便知宋珂好色的行徑早已傳入陸子珺的耳中,便收起了心思,“殿下宅心仁厚,不去計較,微臣感激在心。如今林州一帶派發糧種結束,殿下何時回朝?”
聞言,陸子珺心中一緊,壓低聲音詢問:“宮中可有訊息?”
馮明生亦是靠近了悄聲耳語:“陛下病入膏肓,藥石無醫,終日念著二皇子的乳名,已然時日不多。殿下宜儘早回朝,早日封為太子,以繼大統。”
“明日便就啟程吧。”陸子珺淡淡吩咐道,心中卻是越發寒冷。明明自己才是嫡長子,為何父皇就是看重自己那個痴傻的皇弟!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為何他還不願意相信皇弟早已死了呢!
彼時,暯桐正是在帳中尋思著該如何逃出軍營,一陣風過,一柄劍已然橫在她的頸間,陸子珺的聲音冰冷異常:“我皇弟究竟在哪裡?”
暯桐嘴一咧,剛想著裝傻混過去,陸子珺的劍又近了一分,“我的劍可不會對女人客氣,別試著裝傻。”
暯桐撇撇嘴,暗道這人真難纏,兩眼一翻,霎時就暈了過去。
陸子珺急忙收回劍,扼住她的咽喉,厲聲喝道:“女人,你給我醒過來!”
耳旁是陸子珺焦急的厲喝,暯桐卻是打定主意裝暈到底,丫丫的,不讓姐姐裝傻,裝暈總行了吧!
陸子珺吼了很久,暯桐依舊是閉著雙眼,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暈過去的模樣。他不由得停了下來,開始審視暯桐的顏色,難道她是真的暈了?
耳旁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將手搭上了自己的脈搏,暯桐心思一動,暗暗運起了龜息術。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便聽得一中年男子的聲音:“殿下,依著這位姑娘的脈象來看,她先天不足,身體極是虛弱,如今又受了驚嚇暈了過去,需要安心靜養。”
陸子珺劍眉微鎖,斜睨著看向躺在榻上的暯桐,竟是輕嘆了一聲:“開個方子去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