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偷瞄了一眼陸子珝,心中暗忖,這呆子,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他又不敢得罪陸子珝,只得與他說了:“小寡婦改嫁後,帶過去的孩子,就叫拖油瓶。是夫家不想要的累贅。”
說完,他又偷偷瞄了瞄陸子珝的神色,見他神色無恙,一顆心剛要放下來,陸子珝又逮著他問:“那你說我是小桐的什麼?”
“你是桐姑娘的相公啊。”
“哦。相公跟拖油瓶是一樣的嗎?”陸子珝又問。
二賴子這會子心裡已經將他又拉到了傻子一類了,只得好心的給他解釋:“相公是這個女人的夫君,拖油瓶是這個女人的孩子,兩個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哪個更好一點?”
二賴子偷偷瞄了他一眼,心裡一陣糾結,他左右瞄了瞄見沒人經過,湊近陸子珝耳邊一陣說道。完了之後,對著陸子珝諂媚的笑道:“小哥,這下明白了嗎?”
“好像是懂了。”陸子珝又琢磨了半晌,這才回了屋。
進到內室,他看著在床上依舊睡著的暯桐,想起二賴子說的話,面上現出些不自然的暈紅來。他悄悄走進床前,比劃了一下床的大小,突然就覺得自家的床小了,他跟小桐如果抱在一起,就剛剛好,哪裡還能打滾?
於是乎,陸子珝做了一個決定,他囑咐好萌萌照看小桐,自個兒抹了把斧頭,提了輕功直接就去了深山裡。他在山中左轉右轉,居然讓他找著幾棵金絲楠,他掄起斧子,幾下就將那金絲楠放倒,直接扛了往村子裡的木匠師傅那兒跑。
彼時,李大得剛剛將院中的積雪掃淨,轟轟兩聲,陸子珝已是將肩上扛著的兩棵金絲楠放了下來。李大得看著那木桶一般粗的楠木,驚訝的嘴張了老半晌才合上,他看向陸子珝感嘆:“小相公,你真是神力啊!”
陸子珝卻是直接開口說:“李師傅,麻煩你幫我做一張大大的床。”
嗯?李大得拿眼偷瞄了一下他,心下頓時就回過味來,他會意一笑:“小相公,我懂得的,我一定會給你做一張大大的床,包你滿意。”
李大得又細細丈量了一下兩顆金絲楠的尺寸,發現用來做床綽綽有餘,他又問向陸子珝:“小相公,你可還要做些什麼器具?”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問問小桐。”說完,他一溜煙就跑了。
此時已是將近午時,暯桐剛從床上起來洗漱完畢後,她在院中轉了一圈,發現院中的積雪被清掃的很乾淨,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倏一抬頭,陸子珝便已近眼前,她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呆子,今兒表現不錯啊,把院子裡打掃的這麼幹淨。”
陸子珝嘿嘿傻笑一陣,抱起她就往李大得家掠去,暯桐驚呼一聲,伸手緊摟住他的脖子,大聲問他:“呆子,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落入她耳中的只有陸子珝的傻笑聲,她貼著陸子珝不停震動的胸膛,眯著眼偷看他面上表情,沒一會兒,二人就到了李大得家。
李大得看著他二人從天而降,心中一陣驚歎:好俊的功夫!他趕緊上前,“閨女,你家相公這都把你給帶來了,你來瞧瞧,這可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做完床之後,可是還餘下好些呢。你還想做些什麼,只管與我說。”
暯桐瞧了一眼地上的金絲楠木,眼前驀地一亮,如這般大的金絲楠,那可是值錢的很呢。她略略思量,便是有了打算,她將自己需要的與李大得一陣說道,之後她又道:“李大叔,你看你需要些什麼,也只管取了木料去做。”
“那怎麼好意思呢。”李大得一番推辭,暯桐又勸說了他一陣,他這才笑呵呵的收下。
彼時,陸子珝正是在廚房中做飯,暯桐突然想起來金絲楠木的事,開口問他:“呆子,你去哪裡弄來的木頭,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做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