暯桐看的眉頭緊皺,示意陸子珝停下,又道:“你在這山裡呆多久了?不是一直好好的麼,幹嘛想出去?”
老虎一陣大吐苦水,“吃生肉吃的想吐了,吃果子吧,又吃不飽。吃草吧,覺得自己一個山林霸主吃草太憋屈了。”
暯桐看著它寫字的速度飛快,心中疑心頓起:“你一個老虎,寫字怎麼這麼快?你不是妖精是什麼?”
那老虎趕緊的又在地上飛速寫道:“我常年呆在山中,也不知過了多少年,每日無聊的時候就靠寫字打發時間了。”
“如此說來,你就是一隻實實在在的老虎精,我們豈能帶你出去禍害人,還不如將你就地解決。”暯桐說著,伸手享受的摸了摸虎皮,陰仄仄的道:“嘖嘖,瞧這皮毛順滑柔軟,剝下來做成虎皮褥子是極好的。”
老虎一聽她這麼說,嚇得虎毛倒豎,惹得陸子珝挪了挪屁股嫌棄道:“小桐,它這毛一點也不好,戳屁股。”
老虎聞言,一個激靈趕緊的又開始寫字:“大姐,只要你放了我,帶我出去,我保證,我以後一定為你的命令是從。”
暯桐輕挑眉梢,伸手扯過虎鬚:“那你說,我該如何相信你?”
“我常年在山中行走,哪裡有什麼山珍寶貝我都一清二楚,只要你放了我,我會統統告訴你。”老虎急速寫完,眨巴著一雙大眼可憐兮兮的看向暯桐。
暯桐鄙夷的將老虎的腦袋壓下去,“賣萌可恥。”她眸光浮動,只一會就笑道:“大貓啊,我覺得你的話還是可信的。不過,你這虎品嘛,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老虎的腦袋動了動,似是要掙脫她的手,再次寫字以證清白,暯桐則以指尖輕敲著它的腦袋低聲威脅:“我方才對你下了蠱,蠱蟲就寄生在你的腦袋裡面,若是你有半點壞心,我會立時召喚蠱蟲,讓它在你的腦子裡慢慢的啃咬……”
她聲音柔中帶媚,話語卻是犀利逼人,老虎聽得渾身止不住的寒顫,答應下來,卻不知暯桐只是在誆它。
暯桐見它老實下來,拍了拍它的腦袋:“你先去抓只獵物回來,天黑之前必須趕到,否則,你體內的蠱蟲可是會慢慢啃食你的腦子喲。”
老虎聽了她這話,一個挺身躍起,拔腿就跑,陸子珝看著它如箭一般逃竄而去,茫然問道:“小桐,就這樣放它回去,它還會回來嗎?它身上的肉不少。”
陸子珝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句話,暯桐笑著喚過他,“先別管它了,你快來替我瞧瞧我背上的傷。”
陸子珝依言過去,輕輕揭開暯桐背後的衣裳,三道血痕觸目驚心,他又細細的看了看:“傷口不是很深。”暯桐想起老虎方才所說,點點頭:“用酒給我洗一下,然後上點藥。”
說著,暯桐將上衣輕輕脫下,陸子珝看著她這毫不避諱的動作,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他扯下腰間的一壺酒,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之後盡數噴在暯桐背上。暯桐氣的大罵:“是讓你洗!不是噴!疼死我了都!”
被她這一喝,陸子珝頓時清醒了不少,他看著暯桐背上狼藉的傷口,小心的將酒奉上細細的淋了下去。暯桐疼的緊咬牙關,無力的道:“快上藥。”
陸子珝忙又替她上好傷藥,將中衣扯成布條,溫柔地替她包紮好傷口。暯桐但覺得渾身一鬆,倒頭暈了過去。陸子珝忙將她攬入懷中,看著她慘白的一張小臉,額上細密的汗珠,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似的,隱隱的疼。
“小桐,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他喃喃說著,暯桐的臉越靠越近,她身上的氣息好似一味秘藥,將他深深的蠱惑,他禁不住就閉了眼俯身而下。
柔軟,香甜,不滿足,那一刻,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陸子珝再抬頭的時候,仿若做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