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隨從重新出集,召集她的人,而且有受傷的人需要照顧。
好在絳宮魔女的人無意拼死,雙方都有人負了傷,沒有屍體留下。主人不在,魔女的人沒有決死的勇氣,一看情勢不利,一接觸便一鬨而散了。
接引天師五個人的坐騎,系在集場販賣牲口的露天柵圈附近老槐樹下,沒派有看守的人,四周靜悄悄鬼影俱無,當然沒有人敢動他們的坐騎。
絳宮魔女已經狼狽遁走了,他們的戒心風消雲散,不再機警地留意附近的動靜,走在一起一面交談,走向繫了坐騎的一行槐樹下。
“難道真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蒙面人的來歷?”百步追魂一面走,一面向右側並肩而行的血手靈官問:“這次兩度現身,咱們這些三山五嶽的老江湖,居然毫無所知,委實令人難以置信。
你說,會不去是陳客卿另有妙計,故意製造出這麼一個人來,以掩飾他的失敗?”
“當然有此可能。”血手靈官苦笑:“但是,受重傷碎錢片在腹的兩個人,說得活龍活現,千真萬確,而且,他們受傷可不是假的吧?”
兩人的坐騎,拴在同一株槐樹下,左側另一株樹下,拴著接引天師的坐騎。
談說間,兩人到了坐騎旁。
“如果真有其人,這傢伙未免太陰毒太可怕了。”百步追魂一面解韁繩一面說,目光卻有意無意掃過左側的樹下:“制錢入體爆碎,內腑一團糟,(奇*書*網。整*理*提*供)鐵打的人也支撐不住……咦?接引天師怎麼睡在坐騎下面?他想做什麼?”
接引天師應該解韁繩,該準備上馬下令動身的,但卻直挺挺地躺在馬的前蹄旁。
相距不足三丈,看得真切,接引天師的確睡相十足,而已睡得很熟,口角還在流涎呢!
上了年紀的人,睡覺口角流涎平常得很。
“天師,你怎麼啦?”血手靈官大吃一驚,一躍而上俯身伸手拍打老道的臉頰:“醒一醒……嗯……”
沒拍醒老道,血手靈官自己卻倒在老道的身上,頭一歪,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兩人的天靈蓋,皆被從濃廕庇日的樹隙中,射下的問路小石所擊中。
髻結阻擋不了小石的打擊力道,反而消減著肉的聲響,因此老道中石昏迷,三丈外的百步追魂與血手靈官,沒聽到任何異聲。
只要稍有常識的人,也知道這兩個人不是在睡覺。
“不好!”百步追魂大驚,第一個反應是右手拔劍,左手取出一把新月飛刀戒備,用目光搜尋四周。
目光掃過最左的另一株槐樹下,那株槐樹也拴了兩匹坐騎。
坐騎仍在,兩個同伴也和老道一樣,躺在馬旁寂然如死。睡相同樣不雅。
只消看第一眼,百步追魂便知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什麼人用詭計暗算?”他心虛地厲叫。
“我在你後面。”身後突然傳來刺耳的嗓音。
他倏然轉身,劍和刀蓄勁待發。
頭剛轉過,眼角餘光看到有物以高速移動。
沒有任何機會躲閃,噗的一聲耳根便捱了一劈掌,勁道可怕,他只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
現身的人是丘星河,不再用巾蒙面。他潛回鴻溝集,潛伏待機,耐心地等候變化。
“你們不識相,應該留下來,幫她們搜尋人質的。”丘星河逐一將昏死的人拖至樹上藏匿,一面嘀嘀咕咕:“這是偷懶人的最輕懲罰,但今卻保住了。”
姜秋華有三十餘個人,分頭搜查百餘戶宅院,進展不怎麼順利。每一戶人家,都有許多房舍、倉房、馬廄、牛棚、輾房……真有得忙了。
除了警戒的人以外,人分為五批,分五方逐戶搜查,分配停當,一聲令下,各就定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