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人殺了你一路,你現在應該筋疲力盡了吧,嗯?本來我還不想親自動手殺你,不過,你現在送上門開,可是迫不及待想死了?來人,給本座把他拿下!」
眾人:「是!」
與此同時的丹陽城內,白家兄妹逛了大半圈市集,兩人簡單吃過午飯後,一直抱著刺繡走了一路的白隱實在忍不住問,「哥,這都逛了大半天了,你倒是說話啊,想什麼如此出神呢?」
「沈輕寒是當朝太子。」
「我知道,那時候躲在柱子後面我都聽見了。」白隱說,「你想了一路,就只想跟我說這個?」
「不是你有事想問我麼?」
「……」
「那你問,只要哥知道,都告訴你。」
白隱吞吞吐吐道,「那哥,沈大哥是一國太子,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待在千千府麼?」
白水搖了搖頭,「不清楚。」
「那二皇子突然冒出來是要鬧哪樣啊?」
「不清楚。」
「哥。」
「嗯?」
「哥,你是不是有事瞞我?」白隱說,「昨晚我在房裡脫衣服脫到一半就在地上睡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卻是在床上醒來的。」
「大概你夢遊吧。」
「亂講。我睡相可好了,除了蹬被子。」白隱才不信。她才沒有這種夜遊症。白水很疼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到她房間給她蓋被子。那麼昨晚,她一定是被白水抱上chuang的。之前白水給她蓋被子她都是有感覺的,但這一次,她睡得很死。
所以,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看你滿頭大汗的也逛累了,我們回去。」白水並不想讓白隱知道昨夜發生的事。不管怎樣,他都會保護好白隱。而且,他還會讓白隱成為太子妃,享盡榮華富貴,得一世無憂無慮。
「哥,你不老實了。」
「亂講。哥這麼疼你,騙你作甚?」
「……」哥,你不說就算了,幹嘛學人家說話,真討厭。
千千府,閣樓。
「皇兄,你別一直盯著我看成不?」被盯了一上午的高明睿靠在床頭,摸摸鼻子越說越小聲,「快成望夫石了都……」
「你給我說清楚,故意揭穿我身份,到底是何用意?」沈輕寒把臉一放,沒跟人開玩笑。
高明睿嘆了口氣,「我方才不是說了麼,都是影三影四的反應太快又聰明,我當時也沒順過來麼。你那時候也看到了,要不是影三影四認出你,我們十六年不見,我還指不定能認出你呢。而且,你難道沒看見,我盯了你老半天了麼。」
門外偷聽的影三翻了翻白眼,「孃的,主子這話都能胡謅得一板一眼的,真真正經,以前我怎麼沒發覺主子還有唱戲的本事兒。」
影四:「能被你一眼發現這本事兒的就不你主子了。」
影三:「說的也是哦。」
影四:「……」
這小子,睜眼說瞎話的毛病倒和千成鈺一個德行。沈輕寒沉了口氣問,「那你這次出宮,是要做什麼?別跟我說,是父皇要你冒著生命危險來宮外體恤民情,我不會信的。」
高明睿沉吟道,「這理由我四歲就用過了,當然不是。其實我這次出宮,只是覺得成天在宮裡遛蛐蛐實在太無聊了,所以出宮看看熱鬧而已。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了一群土匪。」
「你還能編個像樣的理由麼?」沈輕寒掀掀眼皮,「還土匪呢。」
「嘖,我說了你又不信。況且,我這腿傷可是赤果果的證明哦。」
沈輕寒瞥向那打了一圈又一圈的石膏,「你倒是傷得舒坦,引以為豪了。」
「嗤。皇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情味兒了。」高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