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換了姿勢說,「小時候,你可是天天一本正經地拿那些四書五經砸我都沒現在這麼諷刺我。」
沈輕寒:「……」
「欸,對了,」高明睿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皇兄,我問你個事兒哈。你是不是轉性了?你好像對那個白水特別親近哦。小時候,你都很少抱我呢。」
「那是你太重了,皇兄我抱不動。」沈輕寒面無表情說。
「……」高明睿嚴重內傷,於是說,「是麼?既然皇兄對白水沒意思,那正好,我對他很有意思,挺喜歡的,一見鍾情什麼的,話說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待你回宮之後娶了那白隱,我就開始追求他。到時候,皇兄可別跟我搶人。」
沈輕寒抿了口茶,眼皮子一跳,「他是男人。幾年不見,你也斷得太突然了。」
「可不是麼。」高明睿歪頭一笑,「男人又怎樣。我覺得白水比女人還有魅力。再說,他武功高強,日後保不準可以護我周全,一舉兩得呢。」
沈輕寒:「……」
「不過,如果皇兄現在改變主意的話……」高明睿順了順頭髮說,「只要皇兄想要的,我不會跟皇兄搶的。」
不管是人還是東西。
連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也一樣,他都不會要。
沈輕寒對上高明睿的視線,那黑湛湛的眼裡,寫滿了認真。
(二十七)
見沈輕寒看著他沉默不語,那黑白分明的雙眸微微斂起眼角,高明睿笑了一下,「皇兄,你這是被我感動地說不出話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沈輕寒收回視線,低頭剝了顆花生米,問,「對了,父皇可曉得你出宮的事?」
高明睿:「我讓影七替我在宮裡打幌子,影二做掩護。不過,一直裝病也不是好法子,我想父皇父皇的暗衛眾多,應該發現了吧……」
停頓了一下,又說,「皇兄,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昨夜你中了迷香,有人想要擄走你。」
「嗯,白水和我說過。」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高明睿問,「昨夜是他一個人單挑十來個黑衣人將你不費吹灰之力地救了回去?而且,他只用了一招劍法,乾脆利落。」
沈輕寒剝花生米的動作一滯,「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騙你作甚?」高明睿說,「我想你應該也懷疑他的身份。說來,皇兄你也大意了,身為太子,怎能隨隨便便拿婚姻大事開玩笑,我覺得那白水從未以真面目示人可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雖然昨晚他救過你,但,人心隔肚皮,不能單看外在決定一個人的是非好壞,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是宋禾卿的人,或者是接近你別有目的。」
一張俊美的面孔劃過腦海,沈輕寒一臉若有所思。
不能問,也不可以提臉上藍蝶的由來,是想遮掩什麼?
明明一劍能制敵,武功至高,又為何要隱瞞他昨夜之事?
若是二弟猜的沒錯,那接近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想把白隱嫁給他?
看來,白水的身上,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卻,無從下手。
「皇兄,你有沒有覺得,或許在這之前,白水就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你是指,我的身份被揭穿的時候?」
「嗯,你沒發現,他表現地太淡定了。」
想想近一個越來的接觸和了解,白水會那麼淡定,沈輕寒並不排除白水就是那一副天塌下來也能依舊淡定自若的性子。畢竟,那人從未在他面前表露過哪怕是多一點心事的情緒,怎麼看都是一臉八百年不變的清心寡谷欠又云淡風輕的樣子。
他說,「我是發現了。不過,這還不能說明他事先知道我的身份。你可能沒有和他太多接觸,不瞭解吧,據我所知,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