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往來密切,那些船家一個個成了大戶,可船工還在過苦日。”
她的話撩起他的興趣。“說說看,這番話你打哪裡聽來?”
“今晨,我到織造廠去,半路碰到以前見過面的老船工,人病了,歪在路上,說是沒錢看病。我把他帶進廠裡,請來大夫,藥喝過,人才精神些。我問他這些年船運業好,怎沒多儲些銀兩往後好過日?他說船工的薪俸能捱三餐就算不錯,哪還有本事存下銀子。我聽了嚇一大跳,問明白,才知道,原來錢全被船家苛扣。簡直是可惡!”
“後來呢?那位老船工怎麼了。”
“我給他一筆銀子,叫他身子養好後倒織造廠裡掃掃地,每個月給三兩銀,另外他也替家中老妻討工作,我允了,可是,還沒想到要安排在哪裡。”
“你的做法很好,救急又救下窮,這些日子我會到外頭打聽,瞭解一下船工的生活情況。”
“瞭解又能怎樣,我們不是老闆,總不能要他們到我們家支薪。”
“當然不行,但是我們可以開家船運廠,以兩到三倍的月俸請來大批船工,並以低於市價一、二成的費用招商,當然,剛開始會有許多拿銀子卻沒有事可做的船工,可是,別的船家沒有工人,船甭想開出船埠,那些商家自然得乖乖成為我們客戶。久而久之,那些不肯改變的船家,只能收船,我們再以低廉的價錢買下他們船隻,將船運廠擴大。”
“太聰明瞭,到時他們會手忙腳亂、自顧不暇,就不能欺侮船工。”橙兒聽到這裡,忍不住拍手叫好。“繼禎,我真慶幸你不是我的對手,否則,我怎麼收場都不曉得。
“我不會拿你當對手,忘了?我要吃香喝辣全看你。'他笑捏起她的鼻子。
“是囉!要沒有我這救命恩人,你哪來的'口'吃香喝辣。”
“對,承情了。”把她抱在膝前、環住她的腰,他們像兩把相疊的湯匙,有者相同曲線、心思,他愛上和她這樣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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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撒在樹梢頭,撒下細碎亮點,風吹人窗頭,帶起她幾束青絲。
靠在繼禎身上,她懶得動,拿著他的書,有一搭沒一搭讀著小時候大家都誇她是一目十行的神童,現在和書冊遠了距離,讀書對她……是好久好久的記憶……
“孟予橙,你給我出來!”繼善在門外大叫。
聽見他的叫聲,他們同時怔住,對望,莞爾。
橙兒先說話:“是你那個不懂人倫的豬頭弟。”
最近,為製造莫愁對他的好印象,她憋忍好久不喊他的豬頭綽號,沒想到欠人刮的他,居然送上門來找罵挨。
這個家裡最欠缺的是嫂友弟恭情,一不仔細,兩個人便要大大斗爭起來,將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為數稀少的和諧,破壞得一乾二淨。
懶洋洋起身、打個可欠,她愛走不走地在他身邊繞圈圈跳舞步,任繼善在門外喊到聲嘶,到最後,繼禎看不過去,拉起橙兒走到門邊開門。
“沒意思,你打斷我們夫妻恩愛,娘抱不到孫子,你是罪魁禍首。”橙兒攀在繼禎背上,愛理不理的說話。
“你這個惡毒女人,沒事幹嘛欺侮莫愁?”
他這聲指控,讓繼禎突地回身,害靠在背間的橙兒一個沒站穩,差點兒摔倒。
兩個大男人的眼神直直對她,還沒審判,她已經讀到罪該萬死。
“我幾時欺侮莫愁?你不要信口雌黃。”
“你沒有?咱們家的長工那麼多,沒事你叫她一個弱女子去提水,還規定她每天提滿一缸,這是不欺侮還是善待?”
她規定她?這是什麼跟什麼!她不過是跟她講,以前青兒姐姐身體弱,見她和墨兒成天在外跑跳,覺得羨慕,於是便發狠要訓練自己的身子,從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