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仇恨,要將斷臂挫骨揚灰。而作為當世六大門派之一,即便是垃圾處理的方法也是有條理的,我想不過時隔半日,貴寺行此事的弟子應該還能記得,這斷臂丟棄於何處了吧?”
普日看向一旁的廣源,他對於這種低劣的瑣事還真的不清楚是如何操作的。
廣源會意間應道:“一般戰鬥留下的血汙類垃圾,多則會焚燒處理,少則可能會棄於秦山崖下……這位石姓朋友的斷臂,棄置多時,恐怕已為鳥獸啄食而去。”
普日點了點頭:“此事怕已是如此,陸掌門和這位朋友還請見諒則個。”
陸不棄輕笑:“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石頭名當如此。可‘恐怕’之說終歸是猜測之詞。一隻斷臂,對貴寺來說是垃圾,但對石頭來說,卻是下半輩子不可或缺的助力。我抱著希望,冒昧地問一下,貴寺丟棄斷臂的山崖是哪一處,如若可以,我和石頭能否自己去尋找一番?”
“這恐怕多有不便……”普日微微皺眉,日咫寺座落在秦山之上,那麼整個秦山可謂都是日咫寺的後花園,每一處山崖,哪怕是丟棄垃圾的場所對於日咫寺恐怕都有特殊的意義,隨便給外人查探,這是有可能給日咫寺帶來隱患的。
“我也覺得冒昧!”陸不棄輕笑:“所以在這個請求之上,再附加一個請求,就是勞煩普日大師是否能安排貴寺一些熱心弟子,幫我們尋找一下,如若能找到,我定當會用我的方式表示一下謝意。”
“這樣麼?”普日沉吟間,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正待答允。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剛硬的聲音顯得極其不協調:“既然是冒昧的請求,就不要開口嘛!夜探我日咫寺,原本是直接打死之罪,如今只是斷他一臂,以儆效尤,卻還妄想拿回去,真是可笑之極。”
陸不棄劍眉輕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一個闊額肥頸,滿臉橫肉,宛如一個屠夫的中年和尚。在他身後,一個蓄著盤頭長辮的五旬男子正面目陰沉地跟著。
“普魁……”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石隴鷹喉口發出的聲音猶如壓抑的熔岩流動之聲。
陸不棄淡笑:“這位就是普魁大師吧?”
“正是我!”普魁甩著紅色的僧袍闊步走了過來:“你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池中麟的傳承者,龍門掌門陸不棄?”
“見過普魁大師!”陸不棄微微點頭。
“看來也不過如此。”普魁輕哼了一聲:“年輕人,風頭太盛,太好管閒事,可不好,這樣容易發生讓人唏噓的事情。”
“受教了!”陸不棄淡笑:“我也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欺人太甚的話,跟是容易發現讓人長吁短嘆的事情,這樣不好。”
普魁那臥蠶眉驟然皺起:“陸不棄,你威脅我?”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陸不棄完全無視那驟然緊張的氣氛:“我只是希望普魁大師自己要想清楚,是不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定要將關係弄僵?”
“弄僵又如何?”普魁冷哼:“你還真以為傳承了過氣的丹皇丹道,建立一個小小的門派,就能跟我日咫寺相提並論,天下人就要賣你幾分面子不成?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闊!”
陸不棄依然輕笑,這次他看向普日:“我今日是來請大師賣個薄面,而並非是讓其他人成全。我只想問,大師以為這事當如何?”
普日微微皺眉:“陸掌門,此事端得難做,如若僅是我個人之事,今日定當成全。但這位石姓朋友的手,是我普魁師弟所斷,他們之間的恩怨,普魁師弟在此,我就不便多言。”
陸不棄心下明瞭,這問題算是轉接了,當下看向普魁,還沒有說話,普魁已經冷眼制止:“不用多說,我日咫寺的弟子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找一截狗爪子……”
“你……”石隴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