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都拉不好,趁早回家喝奶。
王禮壽讚許地點頭道:“念盛,就衝你選的這個考校題目,就不懲罰你質疑老子的事了,不過你要是敗在不棄手上怎麼辦?”
“這不可能!”王念盛一臉誇張地應道:“我十四歲跟著師父,現在都十二三年了,熊王大力訣也煉到了九重,要是還比不過他一個十三歲的小子,我這輩子就不幹鐵匠……”
可在這個時候,“啪”的一聲脆響,王禮壽狠狠地給了王念盛一個耳光。在王念盛一臉莫名地看著王禮壽時,王禮壽卻是怒喝道:“你把做鐵匠當成什麼了?是誰當初跟老子說要把鐵匠當一輩子事業的?現在一個小小的賭局,就要把它扔了?”
整個鐵匠鋪上空,都飄蕩著王禮壽那如熊王咆哮般的聲音,陸不棄也為之側目,他沒有想到,在王禮壽的心目中,鐵匠這個事業是如此的神聖。
而在這一刻,所有人也恍然,再沒有人覺得王念盛這一巴掌捱得冤枉。事實上,王禮壽的每一個學徒,當初入師門那可都是發過誓的,自然不能當為兒戲。
咬了咬牙,王念盛將含著血沫的口水吞嚥了下去,咕咚一聲跪了下來:“師父,對不起!”
“這一次也就算了,再有下一次,老子廢了你!”王禮壽恨恨地看著王念盛:“我知道你委屈,你是認為你根本不可能會輸才這麼說的。但是,老子要告訴你,世界上任何時候都沒有絕對的事……要是你輸了,還要老子親手毀掉一個喜歡的徒弟?”
喜歡的徒弟,這樣的字眼,無疑讓王念盛心頭大顫,眼角浮起水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師父,我再也不瞎說話了,你就看著吧,念盛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起來吧!”王禮壽輕哼了一聲:“如果你輸了,就拿兩月的工錢,請不棄吃頓好的,算是賠罪,怎麼樣?”
兩月的工錢十八刀吃一頓,這可的確是大餐了,王念盛點頭道:“就聽師父的!”
“師父,要是念盛贏了呢?”之前幫著王念盛說話的王剛強在旁忍不住問道。
王禮壽微愕,他根本就沒考慮這個問題:“那就說明我看走眼了,那我今天就把不棄給趕出去,送到禮紅那當木匠去!”
王禮紅在旁拍了下停止進食的陸不棄,啐笑道:“這敢情好,不棄,不如你現在索性認輸,到我那邊去,我保證不會有這麼‘熱情’的招待!”
在王禮壽臉色微變之際,陸不棄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就這,挺好!”
“哈哈……去你的,禮紅,到現在還想挖我牆角!”王禮壽大為欣慰:“不棄,過來,看看我這鎮鋪之寶!”
這個時候,陸不棄才真正有功夫打量一下王禮壽的命根子。陸不棄對於打鐵並不完全是陌生的,在前世,教他五禽仿生拳的老傢伙有個好友,就是個鐵匠,有個自己的鐵匠鋪。在陸不棄的印象中,鐵匠鋪大都是很小的一個地方,整個鋪子也就只有一個烘爐,而且烘爐都不大,這樣能省煤。
可是在王禮壽的鋪子裡,別說其他類似於倉房啊、廚房、住房之類的屋子,光烘爐房就有好幾間。而最大的一間,更是有兩個並立的長型特大烘爐,烘爐的兩邊有十幾二十個鐵墩,可供三四十人同時開工作業,這也就是王禮壽所說的鎮鋪之寶。
也只有在工作量很大,需要趕工的時候,這兩個巨大的烘爐才會開啟,每天光拉風箱的人就要安排八個,輪流著來。
在烘爐的旁邊,兩個特大號的風箱閃著烏黑髮亮的光芒,那纏繞著結實的麻繩的把手上,油光錚亮,就看得出使用頻率還不少。
“坐在這……或者蹲著,抽出,推進……”那個被王禮壽叫做剛強的男子儼然客串了一把臨時師傅,稍微指點了下不棄基礎的動作:“每一次都要到位,力道要足,風力才能足夠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