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走走。”她回頭敷衍了一句,再掃向剛剛那個地方,驚訝地發現那男人消失不見了。
重央不疑有他,走近了才發現她白皙的腳踩在沙子裡,頓時心疼地彎下腰,掏出懷裡的手絹輕輕地給她擦拭,認真的模樣引來不遠處一群女人們的嫉妒。
他溫暖的手令倪筱爾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憂傷,她低頭看著他溫柔細緻的動作,忽然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重央一怔,繼而狂喜地抬起頭看向她,自從來到海島上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對他有過親暱的動作了,他結結巴巴道:“筱爾,你……你決定不和我吵架了?”
她驚覺自己做了些什麼,赫然想要伸回手,被他猛然抓住,頓時惱怒地看向他,“鬆手。”
短暫的喜悅過去之後,重央鎮定了下來,儘管他知道她此刻生氣異常,然而內心的那股潮水般的悸動告訴他,他的忍耐力不多了。
“筱爾,我想,我沒有辦法和你做朋友了。”他凝視著倪筱爾,棕色的眸子裡閃耀著無邊的璀璨。
倪筱爾愕然,“重央,你……”她忽然驚叫一聲,晃過神來,自己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石屋走去。
“重央你瘋了?”她拼命捶打著他,想要從他懷裡下來,然而他仗著男人的力氣,始終將她死死地抱在懷裡,一直到進了屋子,他將她扔到了床上,一雙棕色的眸子在細碎的劉海下閃耀著野性的色彩。
倪筱爾從沒見到過這樣的重央,她一步步往床的角落縮去,一臉戒備,“你想要幹什麼?”
重央沒有說話,卻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他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倪筱爾心中一驚,捂住臉就要跳下床奔出去,被他再次拉了回來,此時的他,野蠻得像個原始人,平日的沉穩一去不復返。
他將她抵在自己的身下,怒道:“不許逃!倪筱爾你看著我!”強行將她的小臉板正,他指著胸膛上的一道可怖的疤痕,一字一句道:“這道疤痕,是我全身上下受傷最嚴重的一次,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受了傷,又什麼時候癒合的嗎?”
她被迫將目光轉向他的胸前,那是一道蜿蜒如藤蔓的醜陋傷疤,長達三十厘米左右,看傷疤的顏色,似乎是新近增添的。
緩緩閉上眼睛,倪筱爾面無表情,“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重央痛苦道:“即使你從沒有正眼看過我,從沒有在乎過我,可是在海島上的這幾個月以來,你真的看不到到我對你的好?這道傷疤,是我上山給你採摘草藥,從山上不小心滾下來,被一塊利石所傷,我躺在地上流了很久的血,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還在擔心我死了誰來照顧你,可你居然沒有一點感動?”
他喘著粗氣,像一頭瀕臨死亡的野獸,做著最後的掙扎。
倪筱爾知道,重央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放低了聲音,緩緩說道:“重央,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要是沒有你的照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你不要激動,先冷靜下來好不好?”她試圖安撫他的情緒,於是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溫柔而又小心。
他果然安靜了下來,不再歇斯底里地想要得到她的認可,重央靜靜地躺在她的膝蓋上,喃喃道:“倪筱爾,我從很早很早就開始喜歡你了,你不知道,追逐著你的背影究竟有多累……”
他像個孩子一樣翻身面對著她,與她四目相交,執著地想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