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景芊的手指纖細雋秀青蔥如脂,柔軟又有著一股特殊的淡淡香,淡得細一聞似乎又什麼都聞不到。
她想起很小的時候曾聽顧淮西說過,宣蓉身上也有一種淡淡的香味,顧淮西說她做噩夢的時候就跑到宣蓉房間和她一起睡,聞著那種味道就會睡的很安慰。
連餘金金也說過自己媽媽的身上也有這樣的味道,形容不出,就是讓人安心又好聞。或許是顧淮南和宣蓉始終沒有太過親近的緣故,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然而直到今天,顧淮南意識到那是什麼。
她沒想過景芊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只是萬萬沒料到這個讓葉錦然為之避而不談感情獨身大半輩子的女人,讓葉錫尚恨到現在的女人,竟然是第一個讓她知道什麼是媽媽味道的女人。
“她和葉爸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江邵:“你想知道的話還不如去問葉錫尚,我也只是聽小安以前提起過幾句。”
“我問過一次,他不肯說。”
江邵:“他一直認為是景芊拋夫棄子嫁給我爸讓他沒了家,沒辦法,景芊離開葉家的時候葉錫尚也還是個幾歲的孩子,對景芊偏見太深,這人,太固執。”
顧淮南冷冷的哼了聲,他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已猜到□成。“江邵,你這麼利用我一點不覺得過意不去?好歹我是葉小安的嫂子,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幫你?”
江邵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不僅是幫我,更是幫你自己,葉錫尚有兩個心結,你幫他解開了,依照他的性子這輩子都會對你俯首稱臣,甘願為你做牛做馬,他確實是沒什麼情趣的男人,可是在他身邊你會得到你身為女人想要的一切。”
顧淮南沒言聲,暗自腹誹不管江邵究竟是為了誰,他有一點沒說錯,葉錫尚在遇到自己之前的三十二年只為了兩個人而活:葉錦然和葉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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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錫尚所乘坐的飛機抵達B市時,時間已近午夜。他下了飛機就給顧淮南撥去電話,她關機,不得不聯絡江邵得到了顧淮南入住酒店的名字和地址,他直接攔了輛車直奔那間那裡。
江邵結束通話電話,有意沒把葉錫尚聯絡自己的事告訴顧淮南。索世奇酒醒過來一些,江邵準備把兩人送回去,被顧淮南拒絕。“你也喝了不少,開車危險,我們打車就好了。”
江邵壞壞的挑了下眉毛。“讓一個喝醉了的男人和你一起回去,嫂子,你出點什麼事兒葉錫尚還不得和我拼命?”
顧淮南都不屑和他爭論,索世奇可比他靠譜的多。江邵話雖那樣說,行動上卻並未堅持,只意味深長的笑。
車上,索世奇不停按揉眉心,晃著腦袋。“這麼喝酒真是要人命。”
他確實喝了不少,從車上下來時走路都有些打晃。顧淮南付了車錢見索世奇靠著電線杆撐著頭休息,過去兩手扇著風試圖幫他清醒一些,有些著急。“很難受?”
索世奇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她擔憂的小臉,心頭一陣燥熱,伸手就把她拉進懷裡,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直視她的眼。“我是很難受,南南。”
顧淮南白了他一眼,從他懷裡掙出來。“再動手動腳的看我不劈了你,難受回去睡覺,裝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我來說沒用。”
索世奇笑了,哥倆好似的攬著她的肩。“為什麼你明明還是以前那個不溫柔的南南,卻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顧淮南沒二話,直接重重肘擊他肋骨,讓他痛得彎了腰。
“都告訴你了別跟我動手動腳的,是不是找我收拾你?”
“有需要的話,我可以代勞。”
一個稍顯冰冷的聲音驀地從一旁插‘進來,顧淮南心一跳,回頭之際卻只見一個黑影過來,一股強勁的拳風擦過她的身子直逼索世奇而去,一拳將他打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