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居中席地而坐,許褚、馬岱、陳到、法正分列左右。
馬超、許褚兩人的臉色看上去還有些蒼白,尤其是許褚更是渾無一絲血色,好在兩人身上所受的傷都只是些皮外傷,只是因為拼殺過度所以傷了元氣,若是平常的時候,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將養也就能恢復如初了,只可惜現在大敵當前,局勢根本不允許兩人休息。
法正問馬岱道:“二將軍,主公這次派了多少援軍前來?”
馬岱道:“除了末將所率五千鐵騎為先鋒,後面還有甘寧將軍一萬水軍精銳。”
“哦。”法正點了點頭,忽然間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等等,二將軍所率先鋒鐵騎是如何過得曹軍營寨?”
馬岱得意至極地大笑道:“末將限曹軍在一柱香地時間之內撤出營寨,讓出官道,曹軍畏懼我軍兵鋒,果然乖乖讓路,哈哈哈,真是痛快。”
法正道:“可曾留下軍隊駐守?”
馬岱愕然道:“這倒是沒有。”
“壞了!”法正一驚而起,擊節道,“壞了,這下壞了!”
許褚道:“法正先生,什麼壞了?”
法正道:“唉,二將軍應該留下一半軍隊守住曹軍營寨才是,現在曹軍勢必迴轉重新佔據營寨,若曹軍與吳軍殘兵相勾結,我軍恐又是腹背受敵之局面,還是突圍不出去,主公地大軍縱然趕到,也還是接應不上來呀,如之奈何?”
“糟了。”馬岱臉色一變,急起身道,“如此,末將願率一支騎兵殺回去奪營。”
法正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馬超道:“仲嶽(馬岱表字)不可魯莽,事已至此急也沒用,可令全軍休整一夜,待明日兄長大軍開至山外再做道理。”
陳到道:“少將軍所言極是,眼下隘口上已經集結了我軍將近八千精銳,就算孫堅提十萬大軍來猛,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只怕也打不上來,而且將士們經過長途奔行。又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急需休息,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法正道:“也只能如此了。”
曹操正伏案假寐時,忽被一陣腳步聲驚醒,抬頭看時。卻是族子曹休進了偏廳,向曹操長長一揖,說道:“參見叔
“文烈免禮。”曹操擺了擺手,問曹休道,“張將軍請來了嗎?”
曹休道:“已在廳外。”
曹操道:“請他請來吧。”
“遵命。”
曹休躬身退出,不一會功夫,張已經疾步而入,向曹操長長一揖朗聲道:“末將張,參見主公。”
“張將軍免禮。”曹操肅手道,“且入席。”
“謝主公。”
張抱拳再揖。上前兩步席地坐下,與曹操隔案而對。
曹操長長地嘆了口氣,忽然拔出佩劍倒轉劍柄遞與張,道:“張將軍。請斬下孤之首級。”
張大驚道:“主公何故如此?”
曹操道:“馬屠夫恨孤入骨。將軍雖與馬超有殺父之仇,可若是能以孤之首級相獻,將軍或可保全性命。”
張急起身,惶然伏於席上,說道:“主公若欲相害末將,何故尋此藉口?直接殺了便是。”
“孤乃肺腑之言耳。”曹操慨然道:“今孤困守許都,已然山窮水盡,只怕是很難逃過此劫了,孤死之後。袁紹、劉表、劉璋等輩皆非馬屠夫之對手。江東猛虎孫堅雖頗有雄姿,可惜偏安江東一隅,亦難以久守。不出十載,天下必是馬屠夫囊中之物耳!將軍於孤勢窮之時來投,助孤大敗袁紹,其功不下高祖勢窮時韓信來投。”
“可惜時運不濟,既生曹,何生馬?今孤勢窮、敗亡在即,無以報答將軍隆情高義,僅有首級一顆,將軍放心取去便是。”
“主公!”張以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