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門轉身走了就是了,非得提自己是個大夫。
那男子似是眼前一亮,“你是大夫,正好,家裡有病人,你跟我來吧。”
蘇寶靈自然不幹啊。她要走。被人拽著拉進院子,“哐啷”一聲,房門關上了。
事情完全超出想象。傅遙都看傻了,這都叫什麼事啊,好好的,倒把蘇寶靈搭進去了。她心裡這個悔啊。真不該叫她去的,可人都進去了。又怎麼救出來呢?
那個組織的人不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蘇寶靈一個弱女子如何應付得來?繞著牆邊轉悠著,頭磕在牆上,都快磕破了也沒想到該怎麼辦?
裡面到底是誰生病了?李玉華?還是又換了另一撥人?
有心去搬救兵。又怕一來一去蘇寶靈會出事,那個中年男子她不認識,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人也不清楚。或者李玉華走了,那裡已經沒人了。
這麼安慰自己。心裡還是不安生,就在這時忽然前面走過來一個小姑娘,頭上戴著一塊花頭巾,臂彎裡掛著一個籃子,一邊走一邊叫賣:“賣燒餅嘞,新出爐的燒餅,個兒大,芝麻多,又酥又脆。”
傅遙心中一動,笑著對她招了招手。
“這位公子,要燒餅嗎?”
“多少錢?”
“三文錢一個。”
“給你三錢銀子,連籃子一起賣給我如何?”
姑娘大喜,忙把籃子遞過去。
傅遙想了想,“你這身衣服賣給我如何?我給一兩銀子。”
青天白日的一個男人要買姑娘身上的衣服總會讓人誤會,好在姑娘也沒多想,只道:“你要女人衣服我家裡還有幾套,我家離這兒不遠,轉過衚衕就是了。”
傅遙一想也行,跟著姑娘回家,等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了一個頭戴花巾的村姑。她會點易容術,往臉上塗了點藥,兩個小臉蛋黑乎乎的,倒像是在太陽地裡曬的,把個小村姑扮了個十足十。
她掛著一個籃子,一邊走一邊叫賣:“賣燒餅嘞,新出爐的燒餅,個兒大,芝麻多,又酥又脆。”
漸漸走到門前,伸手敲門。門開了,還是那個中年男子。
她笑著呲出一口小白牙,“哎,大爺,要燒餅嗎?新出爐的燒餅很好吃的。”
“不要,不要。”那人擺擺手。
湊過他身體的縫隙,傅遙探頭往裡面看,院子裡清清靜靜的,似沒什麼人。
“大爺,家裡有病人嗎?”
“你怎麼知道?”
“聞著好像有一股藥味兒。”
男子吸吸鼻子,沒感覺有什麼味兒,便心想可能在屋裡久了鼻子不那麼靈了。
“要是有病人讓他嚐嚐我的燒餅吧,增進食慾的,沒準多吃一點病就能好了。”
那男子似有些心動,猶豫了一下,“你跟我進來吧。”
傅遙跟著他進了院子,這院子很小,統共就三間房。她來過兩次,一眼就找出李玉華可能在的房間,他是不是在這兒還不清楚,
男子讓她在院子裡等著,自己到屋裡拿錢。趁這個機會,她幾步躥到窗戶,手指捅破個小孔往裡看。
屋裡陳設還與上次她來時一樣,蘇寶靈在屋裡,這會兒正坐在桌邊開藥方,應該是把完脈了。
床上躺著一個人,臉色蒼白,不停地咳著,似是受了內傷。
看見他,傅遙微微一怔,易春風怎麼會在這兒?她很確定這個是易春風,因為易東風在旁邊的輪椅上正和那中年男子說著什麼。離得遠也聽不清,大約是埋怨他不該買什麼燒餅吧。
瞧見他,傅遙就如同見了鬼一般,慌忙退回原位,低著頭裝成乖乖等待的樣子。易東風為什麼會在這兒,她不清楚,不過若被他看見,她一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