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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碧芙下的秘藥,鼻血都留了一桶……那樣的情形竟是沒有拿了你做解藥啊?

呦,莫非真如傳言的那樣,在邊陲惡地做了三年的光棍,憋出了不能人事的隱疾,而成了個銀樣蠟槍頭?”

冢宰險被唾沫嗆到,暗想那瘟神才不是銀樣蠟槍頭,健碩雄壯得很呢!

可接著卻覺著一陣不是滋味兒,看來那瘟神果真是看不上她這不夠豐沃的女兒身啊,不然前晚赤條條的擺在他面前,竟都不稀罕。

唉,做女人做到這脫光了都沒人要的地步,還真是窩囊得很,無奈啊,先天不足……

……

可冢宰哪知漢王前晚所受的煎熬……

前晚,漢王將她送回獨孤府後,回頭便親手捉了那兩個扔她下河的府兵,問出是受那韋坯指使後,便是砍了人頭,扔進了那千憶河中,此舉也是給那韋坯小小恐嚇,不要再輕舉妄動。

接著,本就想去獨孤府看看那女人,可舅父程扈卻是來了府中,竟是留著老淚,親自就那程碧芙下藥之事向漢王賠罪。

漢王自是駁不得舅父的顏面,而為了讓舅父安心,還不得不應下了晚膳後要與表妹合房的請求。

可本就對這表妹沒有半點心思,如今更還記掛著那“死而復生”的女人,即便瞅著那衣衫盡解的表妹,怎麼也無法提起走那夫妻過場的勁頭來。

漢王索性就假稱因前晚中了那秘藥而未行房,怕是真落下了不能人事的隱疾,就此披衣離開了。留得程碧芙伏在榻上,哭天嗆地了大半宿……

夜已深沉,剛停了半日的大雨,入夜竟又下了起來。

漢王從北院而出,想著不知那女人眼下如何了?燒可是退了?會不會再落下什麼病根兒?

雖天色已晚,大雨瓢潑,仍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獨孤府看看。

正要出門,可嗅見自己身上的汗味與那表妹蹭上的脂粉氣,便是忙折了回來。

讓老平速速給他備水沐浴一番,想著那女人一向儀容妥貼,扮男人那也是仙姿風流,若見了他不修邊副的邋遢模樣,難免笑話嫌棄。

還特意選了一身玄底雲紋邊的袍服換上,仍不放心的問道“本王穿這身看起來如何?”

老平一愣,王爺一向在吃穿上率性隨意,如何會忽然在乎起儀容來,忙點頭如搗蒜,誇王爺英武偉岸,無人能匹。

漢王聽得高興,可琢磨在老平眼中,他就是半年不洗澡,那也是無人能匹的英俊倜儻,遂讓老平找來面銅鏡給他照照。話說這好些年沒照過鏡子,都已忘了自己什麼模樣了。

可信心滿滿的瞅去,卻是為鏡中那張曬得古銅色的麵皮一陣打擊,揉著臉皮道“本王竟是臉皮粗黑,醜成這副模樣了?”

老平思量著這定是覺著那冢宰長得太過細嫩,而起了自卑之心吧,忙安慰道“哪裡是醜?王爺這是越發添了英武之氣啊……

那些柔弱的人不知多仰慕王爺這份偉岸的氣宇呢?再說,男人靠的是力道,不靠長相!”

“有道理!”

漢王撫了撫袍服,端詳了鏡中的自己兩眼,姑摸著就算比三年前難看許多,也要讓那女人臣服在他的力道之下。只要待那女人病好了,便揉碎了下腹。

這般想著,便是讓老平從庫房裡翻出好些名貴的藥材,拎著去了那獨孤府。

可獨孤府看門的那一胖一瘦兩個看守,這回倒是眼尖得很,一眼認出這一身玄袍,氣宇軒昂的男人,不就正是他家小主子的死對頭漢王麼?

那啃著油餅的胖看守,便是使出吃奶的勁將府門叩了,拒不接見。

依了漢王的脾氣,真是想一腳踹了這府門而入。

可經老平一勸,這大半夜的,無端踹人家獨孤家的府門,傳出去也是他漢王理虧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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