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千秋宴傅青簷還是很大手筆的,除了開通了後院,修葺了連通到昭遠郡的長橋外,各色舞姬,絕佳美酒,甚至是掌勺的都請了京中第一的國色天香樓負責,同時還在長橋過境後的昭遠郡闢了一方長臺,今夜的舞姬表演,鼓樂齊鳴,最熱鬧的地方還是這一方長臺,據說到了最後還會有煙火表演。
雖說阿齋不清楚傅青簷到底想做什麼,但也樂得有這麼個場子讓她玩一玩。
是以原本吊著一顆心,生怕今夜會出什麼問題給阿齋惹麻煩的白無期,在看到正主已經玩得忘乎所以,舉杯到處亂晃時,實在很懷疑剛剛她說自己擔心很開心那一句,也是喝高了說出來的。
畢竟以阿齋的酒量,實在不像是兩壺酒就能撂倒的樣子。
阿齋舉著酒杯,一個勁地往前沖,白無期就跟在她的身後,為她撥開人群。
實際上是無用功。
因為阿齋個子小靈活,雖然舉著酒杯往前沖也不算麻煩;反觀他,本就是一頂一的身高,人群裡一眼就能望到的那種,這會兒在人群中擠,時不時就會被罵一聲沒長眼,念兩句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長得好看是了不起,起碼這麼一路硬是朝著長臺最佳觀賞點擠過去,最後也沒捱揍。
只是衣服皺了些。
拉住阿齋,白無期沒時間管衣服皺不皺了,只想看看她現在的情況:&ldo;阿齋你……&rdo;
話還沒說完,就被震天響的聲音打斷,白無期向著聲音來源處看過去‐‐長臺上不知何時煙霧瀰漫。
想到剛剛阿齋提及,傅青簷找她辦的事情‐‐白無期的兩隻手下意識就將阿齋攬進了懷裡。
換著平日裡,依著這位小天師的性子,天塌下來她都有本事保住自己,但是這會兒情況不一樣,白無期低頭看了一眼懷中面色發紅的人‐‐這會兒她喝高了,等會兒能不能走都說不好。
阿齋原本舉著酒杯,興沖沖地等著看演出,冷不防地就被小狐狸抱了個滿懷。
說抱,好像也不太標準,畢竟這兩隻手虛框出來的場子,能納得下兩個阿齋;可是說不是抱,這兩隻手臂明顯就是在圈著自己,還納悶著呢,就看到了長臺上的煙霧瀰漫。
嘴角一勾。
原來小狐狸是擔心有妖祟出來。
真是個傻小子,自己是狐狸精,怎麼連妖氣煙霧都分不清了。
阿齋低頭笑出聲來,看到自己手中的酒杯‐‐說起來傅青簷的葡萄酒是真好喝,而且特別上臉,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臉紅爆了,這酒的威力不可小覷。沒想著掙開小狐狸,阿齋舉著酒杯,依舊興沖沖地等著演出‐‐剛剛就在一起喝酒的富商大賈那裡聽說,今晚的重頭戲除了最後的煙火,就是馬上要登場的這個歌舞,說是傅青簷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唱班將臺柱子都帶過來了。
美人在眼前,美酒在手中,還有隻小狐狸跟在身邊護著‐‐嗯!阿齋抿了口酒:也不枉我廢了那麼的勁擠到前面來。
可等長臺上落下的那位揭開面紗時,阿齋就後悔了。
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容顏艷冠京華‐‐總之怎麼好看怎麼形容的這位舞姬,就是剛剛與白無期交談甚歡的那個小姑娘。
雖說她剛剛帶著冪籬,而且最後驚鴻一瞥的那一瞬白無期也被自己拉住,所以這會兒小狐狸應該是認不出她來的,可是!
可是她認出白無期了,而且眼神中好像還透露出了驚喜!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小火苗,蹭蹭又燃了起來。
扭過頭就見手還護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