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他倒有種“果然如此”的放鬆之感,怎麼說呢,自從高杉君開始到他這裡聽課後他就料想到有這麼一天了,現在收到了請帖,他不僅沒有惶恐而是十分興奮,因為常年在各國遊歷,他也聽了不少有關三船伕人的傳說,雖然那些傳說有誇大的嫌疑但也足夠證明那是怎樣以為了不起的女子了。
以女人的身份控制了長州藩近二分之一的政權,而且全力支援大名抗擊天人,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人物。
在收了高杉君這個孩子後他對對方的好奇更是達到了頂點,他想知道能教出高杉君這樣兒子的三船伕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管怎麼說,高杉君都是他在這麼多年中見過的能力最頂尖的孩子之一了。
三船伕人的服務很貼心,她派了一輛馬車停在了松下私塾門口,只等松陽下課就直接將他接走,只不過高杉君他們就沒有那麼貼心的待遇了,不是說了要自己上下學嗎,那就走回來好了=v=。
對於三船伕人的行為高杉君早就習以為常,他和桂兩人悠哉悠哉地走在路上,巴不得走得更加慢一點,好和吉田松陽避開,畢竟不管是什麼樣的學生都不願意在老師家訪的時候和對方撞個正著的。
“你覺得母親大人會和松陽老師聊些什麼,桂?”高杉君一邊遊神一邊慢悠悠地走著。
“不清楚,”桂一本正經地回答,“總不會和松陽老師比試刀術吧?”
他這句話才說完兩人之間就一陣冷場,雖然是無心的一句話,但兩人都在估測這句話的可實踐性,過了半響高杉君才艱澀地回了一句:“不,我覺得你說的很有可能……”他依稀記得在他才來的那些日子,三船伕人的刀術還沒有到現在的這地步時她總是抄著刀與那些刀術最強的家臣練習,貴婦人那不見外男的規矩早就被狗吃了。
總覺得家裡的那些屏風就是擺設啊,高杉君想到了那扇一直襬在會客室的據說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紫檀嵌黃楊木雕雲龍屏風,在三船家那些屏風永遠不會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事實也和高杉君想得一樣,吉田松陽並沒有像常規一樣被要求在外院等待,反而被引入了稀有人煙的內院。
“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對?”松陽在走進內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停下了腳步叫住了前面引路的侍女。
“這是夫人的要求。”那侍女的態度不卑不亢,但卻依舊領著松陽向裡走。
雖然松陽以一個學者的身份到處遊歷但他卻也是出生大家,對於上層武士家那些不成文的規定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外男的身份被領著進內院,但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覺得三船伕人的行為不成體統,相反因為三船伕人不合世俗的行為他更加增添了幾分興味。
那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用現世的框條戒律來約束的女人。
松陽被帶到三船伕人那裡時她正站在櫻花樹下修習刀術,雖然才是3月份,但高杉家的櫻花已經陸陸續續開放了,三船伕人雙手拿刀,凝神靜氣,等待花瓣飄下來的一刻猛然揮刀,那花瓣順著風飄到了松陽面前,他分明看見那瓣櫻花被精準從中間劈開。
了不得的刀法!松陽的瞳孔縮小了一瞬,他看得很清楚,那花瓣根本就不是被刀劈開的,而是被刀氣劈開的。
所謂的刀氣和劍氣一樣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在對刀的領悟到一定境界後才可以使用出來,松陽見過能運用刀氣的人並不多,他自己算一個,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