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曼暗自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將目光匯聚到遊良駒的鬢邊,「遊總,你的耳朵真好看……」
遊良駒抬起手。
沈知曼本能地以為他是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結果那隻大手毫無徵兆地朝她伸來。
繞過後腦勺,一把覆住她的後脖頸。
他分寸把控得剛剛好,按著她往前推。那份絕對的力量,讓沈知曼自知毫無掙脫的可能性,後怕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她只是被強制性地離遊良駒更近了些。
他聲音渾厚又正派,冷冰冰的,低聲嚴厲地告知:「好好記住,你這次來的目的,是澄清我們的關係。」
被完全掌控住的沈知曼本想說自己知道了,但嚴厲的語氣讓她心中生出叛逆,反問道:
「要是我反悔了呢?」
「哦?」
遊良駒像是頓時來了興趣,揚起眉毛,半眯起眼睛笑道:「怎麼反悔?」
「比如……當著所有人的面親你。」
遊良駒肩膀顫著笑了兩聲。
「可以,你試試。」
沈知曼當然不敢試。
現在還不是時候。
遊良駒說完,便鬆開了手。
沈知曼臉皮薄,雖然心中勸自己不要計較,但已經暗生火氣,現在正是舉動曖?昧的時候,便想著把握機會,逆流而上。
她立刻虛偽又做作地裝出委屈的表情,將臉埋到遊良駒肩頭,湊近了耳畔呢喃道:「哥哥,你好兇啊,嚇到我了……」
遊良駒感受著肩膀上漸漸沉下來的分量,一動沒動。
居然沒反應?
沈知曼不服。
她厚著臉皮,動了歪心思,朝著旁邊的美男伸出手,想搞點小動作。
「咳!咳!!」
附近牆外人影乍現。
沈知曼腦袋瞬間空白,絃音崩斷,猛地坐直。她那動作之標準,放到小學,是會被老師贈予小紅花的。
但外面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直直地走開了。
她尷尬地僵住身子。
一旁的遊良駒弓著背,眉眼舒展,佩戴著關節戒的手捂在額頭,肩膀陣陣地顫,壓著笑聲。
居然嘲笑!
沈知曼撇撇嘴。
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就是心裡那關過不去……
遊良駒不抽菸,但手裡總得摩挲著點什麼,不然渾身不舒服。這大概跟他小時候太早跟父母分床睡有關,如今總是愛盤些小玩意兒,比如核桃,玉竹,還有勞斯萊斯上的那串骨。
而現在,他不知道怎麼得到了一根繩子,正把弄著玩兒。
仔細一看,正是沈知曼禮服背後的。
沈知曼頓在原處一動也不敢動,怕惹這位爺不高興。
遊良駒問:「你來京州,就不想拓展一下人脈?」
「想啊,但是……」
「待會兒帶你見個。」
沈知曼有些意外。
她與遊良駒萍水相逢,短短相識兩天,也能發現彼此各懷鬼胎甚至相互猜忌,把她介紹給心腹,例如高瞳,或許對他還算有利。
可京州這麼大,到場的人背景非權即富,讓沈知曼認識他們,無疑是魚兒見海,於遊良駒來說似乎沒有好處。
既然是這種情況,那他為何還要向她介紹朋友?
莫非,是已經盤算好,想找機會擺她一道。
像第一次見面那樣。
沈知曼腦海里的這些猜測無法證實,並不一定是遊良駒心中所想,至少這件事聽上去是對她有利的,未免有些心虛,弱聲問:
「我可以認識他們嗎?」
遊良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