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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武館的院長可一點都不好當。
學生來地挺遲的,到將近十點人才稀稀拉拉到了一大半,而授課教師也終於進了教室,那老師自然是接受了院長的囑咐,小心翼翼地看了高杉君一眼才開始授課。
雖然學生質量不怎麼樣,但從授課水準來說還算是對得起“講武館”的名頭,高杉君在聽完文化課後這樣評價道,這裡的講師大體上和他家請的先生不相上下。
這裡並不完全是私塾式的舊式教育,除了傳統的五經外還專門開設了課程來學習天人的科技當然傳統的劍術訓練自然也沒有落下,甚至還請了不少名流來震場。
高杉君在來這裡之前一直都是請了先生在家裡接受教育的,而桂也是跟著高杉君一起的,三船請的老師都是當代很有名望的學者,而天人科技這方面甚至請來了一位性情溫和的天人來直接教導。
當然,看著那天人戰戰兢兢的架勢,高杉君不得不懷疑三船伕人是怎麼把他“請”來的,也許是綁架也說不定。
“只是一群侵略者罷了,”高杉君還記得三船伕人是用怎樣輕蔑的口吻談論那些天人的,“他們唯一的作用也只是讓這個腐朽國家的武士有一點點覺醒罷了,武士之國最終還是要由武士來統治的。”
即使是在這樣艱難的時局下,那個女人從來沒有用正眼看過天人,這也導致了高杉君對於天人的態度與現在大部分學者完全不同。
雖然講得不錯,但這個傢伙完全就想成為天人的狗吧?高杉君看著前面唾沫橫飛的講師以及周圍深以為然的同學,心中生起了一股深深的煩躁感:這群傢伙連那些最古板的向諸侯以及國家盡忠的武士都不如。
這個私塾裡的大部分人都配不上武士這個詞。
“真是令人失望啊,桂。”高杉君扭頭轉向了旁邊認真聽課的桂小太郎,“這裡連一個像樣的武士都沒有。”
“你覺得什麼才是武士呢,高杉?”出乎意料地桂並沒有附和高杉君的話,相反他向高杉君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為了諸侯、為了國家而奮戰至死的人?”高杉君說完這個回答就不由自主地笑了,“啊,抱歉,桂,雖然知道你夢想著成為這樣了不起的武士,但我果然還是無法接受啊!”
他嘴上這樣說著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以前和三船伕人的對話,那天他是這樣問三船伕人的:“你曾經說過武士是為了守護之物而揮刀的,那麼你的守護之物是什麼,你盡忠的物件是什麼?”他這話問得有些咄咄逼人,但事實上高杉君確實已經因為這個問題而煩惱許久了,桂的信念一直很明確,他要成為一個為了諸侯和國家而揮刀的武士,而那些護衛也有著各種各樣的屬於自己的守護之物,那麼他自己呢?他的守護之物是什麼?他的道是什麼?
“也到了這種時候了啊,小鬼。”三船伕人看了高杉君難的表現出焦躁的臉,毫不奇怪,“我還在猜著你什麼時候會問我這個問題呢?”
“坐下來吧,小鬼,我好好給你上一課。”三船伕人放下了長長的煙桿,很不可思議,明明是一個貴婦人卻有著這種只有男人才有的嗜好,不僅如此她對於菸草簡直到了摯愛的地步,甚至手上的煙桿都是重金打造的。
三船伕人除了臉以外完全就不像個女人。
“我家那個估計還沒有死的老爹曾經說過一句話’向和平盡忠’”,三船伕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柔和表情,“簡直就是個傻瓜般的願望對不對,那時候我就想他遲早會為了這個願望被拖累死。”
“不,這是很偉大的願望。”高杉君打斷了三船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