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但這位聯邦第一的機甲戰士,卻在幾天前,被抬進了他的醫院,滿身淤青。
如此重的傷,麥迪。科維爾卻沒有一點追究的意思,那麼傷他的人便很明顯。即便高斯是s級的戰鬥天才,可麥迪乃至他身邊的兩個保鏢也同樣是……
“肖恩,你服務科維爾多少年了?”高斯突然啟口。
肖恩頭皮隱隱有些發麻,“再過兩個月就到二十七年。”肖恩至今還記得當年高斯還在襁褓時的模樣。因為那個原本應該哭哭啼啼的孩子,從來不會哭鬧,反而十分認真嚴肅地看著靠近他的每個人。那毛骨悚然的感覺,至今他還記得。
高斯面無表情地看了肖恩數息,“你是我父親為我聘請的專業醫師,從職業精神來說,你應該聽從誰的命令?”
肖恩這次腿也跟著發軟起來。他是知道這次高斯的受傷跟老科維爾先生有關係,可這種父子反目的事情,他一個醫師可沒打算參合。但似乎這位很討厭那種騎牆派。
高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眼神更冷了。肖恩以為他會把自己炒了,可是他沒有。而是起身,叫了助理進來,幫他整理。
格利特恭恭敬敬地對肖恩點了點頭,便幫高斯洗漱,準備今天迎賓的正裝。
肖恩灰溜溜地逃出來,這才發現背上涼嗖嗖的,衣服已經溼透了。
高斯泡在溫熱的水裡,金色的頭髮溼漉漉地搭在額頭,他閉著眼讓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
格利特一直站在他身側,不聲不響,連呼吸聲幾乎都聽不出來。
“把我的所有資料從肖恩這裡剔除,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如果是一個體貼的助理,格利特本應該問是否要另外找一位家庭醫生,但他沒有,只是恭敬地等著高斯下一個命令。
“幫我另外找一個資深的家庭醫生。”
“是。”
格利特從來不會自作主張,也從不多問。高斯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這大概是高斯對他最滿意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高斯已經到達伯萊頓港口。
從來只讓人等從不等人的聯邦第一機甲戰士高斯。科維爾少將提前抵達,引來現場的媒體和民眾的一波狂潮。
這位科維爾的少當家深入簡出,極少出現在公眾視野,雖然他在聯邦比賽時的機甲對戰影片已經人手必備。
“今天少將乘坐的是科維爾財團新推出的一款超級懸浮車,此款車型幾乎能與小型飛船媲美,代表著聯邦懸浮車技術的最高境界,也是科維爾財團致力高階消費的象徵……”
高斯瞟了一眼現場直播,這樣的報道,宣傳部又花了多少錢?就如自己成為聯邦排名第一的機甲戰士,對科維爾財團又帶動了多少人氣一樣。
他想站到機甲對戰的頂峰,這是作為一名機甲戰士的榮譽,而不是因為財團的利益。他不介意財團用他來做新聞,但很介意別人只將他當做宣傳工具,就如當初他將江離當做走上巔峰的工具一樣……
高斯捂住發熱的眼睛,當格利特進來時,他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了往日的高貴冷漠。
媒體的報道鉅細無遺,生怕自己報道得不夠全面不夠具體,大小螢幕都衝塞著各種興奮異常的報道。
然而無論是坐在車裡的高斯,還是在飛船上看直播的黎軒和江離,卻看不到一點該有的興奮。
江離將一身合體的白色西裝穿戴得一絲不苟,彷彿他迎接的不是地面上了成千上萬的記者和民眾,而是一大群赤焰獸。
江離盯著鏡中的自己,這張臉更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