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坤直到離近才發覺到了異常,然後就如失神了一般呆在那,望著漸漸倒下去變成乾屍的許見方,一時間心中既然連恐懼的情緒都沒來得及升起。
心裡猛地打了一個挺,如觸電般一顫,然後緩緩抬頭看著黑夜中那一雙冰冷無情的雙眼,渾身哆嗦不已,伸手顫抖的指著朱暇,“你…你是誰?報上名來。”
雖然陳常坤沒什麼修為,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即便是到了這一刻,也沒失去理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暇。”朱暇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目光一冷,屬於修羅純粹的殺氣釋放,頓時整條巷子都變得寒冷起來。
這是一種面板感受不到的寒冷,是一種能給靈魂深處帶去的寒冷,似乎,人對死亡最原始的恐懼已被勾起。
沒有修為的陳常坤豈能承受的住這種殺氣的震懾?當下只聽“噗”的一聲傳來,接著一股惡臭瀰漫,卻是他前後一同失禁。
“你…你你……你要幹嘛?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陳常坤啊!我…我是這裡最有錢的人啊!”這一刻的陳常坤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變得語無倫次。
朱暇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抽去,將陳常坤一巴掌打倒在地,然後一步上前,“老子找的就是陳常坤。”
“啊!?”陳常坤捂著被扇的腫了起來的臉,滿眼的詫異:“大…大俠…不知找…找小的有何事?”
“事倒是沒什麼事。”朱暇輕笑道:“聽說你在這裡很叼啊,有沒有這種事?”
“有…呃沒有沒有!”陳常坤急忙從地上爬起,連連叩頭:“大…大俠,我…我一直安分守己、樂善好施…我…我沒有叼啊。”
“叫大爺!”朱暇對他的話一概不聽,怒吼道。
“呃是是是,大爺!”
朱暇又是一耳刮子抽在他另一邊臉上,頓時漆黑的巷子中飛出了兩顆金牙,“啪”的一聲掉落在地,然後只聽朱暇說道:“今天找你,正是因為你有樂善好施的美德。不然,老子還不屑找你。”
陳常坤哭喪著臉,眼中掛著兩泡眼淚,兩片嘴唇撇的老遠,那委屈樣子還真是惹人憐愛,只聽他支支吾吾的道:“呃…大…大爺,我…是是樂善好施哇,一直以來,我都以幫助別人為己任啊……”
“哈哈。”朱暇灑然一笑:“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他滿臉輕佻的道:“聽說在東邊有一塊地皮是你的,而且那裡的幾套空樓也是你的,呃……我出來做生意,也沒資本不是,所以……呵呵。”朱暇極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嘛,我就想到了陳先生你。”
陳常坤差點沒氣得一口氣背了過去,但此事關係到自己的小命,要是不配合這位大爺只怕今天是鐵定要嗝屁了。他心裡在滴血,口裡卻是說道:“大爺,我…我懂你的意思。我懂我懂。”心中卻是在腹誹:“草你姥姥的,這…這擺明了是搶劫嘛…搞得這麼大義……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朱暇溫柔的笑了笑,“交權書我已經寫好了,只要陳先生你畫個押,嘿嘿,那你就又做了一件大善事。”
陳常坤心中乾嘔了一下,望著朱暇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來的一張紙,這一刻連草他祖宗的心都有了,心中淚流滿面,“大爺啊,這…這裡沒帶印泥啊。”
“用血啊!”朱暇一聲怒吼,旋即又溫柔的道:“陳先生你這麼聰明,難道還需要印泥?”
陳常坤先是被朱暇吼的一個激靈,然後聽到他溫柔的語氣渾身又不禁泛起了雞皮疙瘩,這人……實在是無敵了……
於是乎,陳常坤忍著疼咬破了手指,用鮮血在上面畫了押,爾後朱暇又送了他幾個響亮的耳光,語氣溫柔的一番噓寒問暖,瀟灑離去。
原處,陳常坤夾著滿褲襠的屎尿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