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冒著熱氣的碗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哎哎哎,小心,去哪兒?”陳宇和伸手接過那隻碗,裡面躺著白白胖胖的幾隻湯糰:“喲,別是孟三兒要吃?”
喜嵐點點頭:“對啊,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剛才他說要吃糰子。”
陳宇和接過碗說:“我來拿吧,看你別燙著了,孟三兒一會兒又得心疼半天。”
喜嵐點點頭:“謝謝。”
“劉醫生來過了?他怎麼樣?”
“劉醫生一來,靜楷就叫我下來煮糰子給他吃了。”喜嵐說。
這沒心眼的姑娘,陳宇和知道孟靜楷肯定是故意支她走,他忽然想起那晚在路邊看見的那個身影:“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陳宇和知道,和這樣的姑娘不必兜圈子,她沒有這個本事聽得懂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什麼?”
“孟三兒受傷的那天晚上,那些人為什麼忽然放你們走?”這很詭異,瘦小的喜嵐緊緊地抱著失去知覺孟靜楷在懷裡,面前站著的那個人有些面熟。只是二十幾個人齊刷刷站定在那裡,商務車橫七豎八停了一條街,要不是陳宇和及時趕到,喜嵐一個人是怎麼也不會有力氣把孟靜楷拖回車上的。當時孟靜楷已經像是死了一樣,渾身跟血人似的,喜嵐倉皇無力得像一隻小狗,看見陳宇和來,滿臉血汙的小臉抬起來,哭得像是死了人一樣。
喜嵐看了陳宇和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我……我不知道。”
“那麼,你認識那個穿黑皮衣的男人?”陳宇和一向敏銳,他覺得領頭的那個男人看喜嵐的眼神怪怪的。
“不……我不認識。”喜嵐低著頭,聲音越來越低。
陳宇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喜小姐,你不適合撒謊。”
喜嵐眼神閃爍:“我沒有撒謊。”
陳宇和忽然靠近她,她不得不抬起頭和他對視,陳宇和說:“你再說一遍。”
喜嵐果然朝後退了幾步,她不敢再說什麼,卻又聽見陳宇和說:“孫宇昊你認識嗎?”
“你、你究竟要問什麼?”喜嵐害怕了,她不想是這樣的,但是眼前的陳宇和似乎收斂了那種翩翩公子的風度,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別以為能瞞得過孟靜楷。”陳宇和攤開手心,裡面是一顆紐扣:“別小看這顆紐扣,上面的文字你認識嗎?全球限量,誰定製了這樣的衣服,要查出來根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孟靜楷早晚會知道一切。關鍵在於,是你坦白說出來,還是要別人被動地讓你說出來。喜小姐,這是有本質區別的。”
喜嵐覺得透不過氣來:“靜楷他平安了不是嗎?他好好的,沒有危險。求求你,陳先生,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好不好?我會好好伺候他的。真的,我發誓。”喜嵐漲紅的小臉看上去有些誘人。
陳宇和合起手心,挑了挑眉:“那你是不打算說是不是?不知道陸承川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抑或是這件事本就是他主謀?哈,也是,奪妻之恨,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難怪他一心一意要弄死孟三兒。”
喜嵐一下子抓住他的衣袖,陳宇和手裡的碗被拉扯一下,裡面的糖水潑了出來,喜嵐急切地說:“陳先生,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就當是做善事。孫宇昊那天沒有趕盡殺絕不是嗎?你相信我,這件事情一定不是承川哥哥的主意。他不會這麼做的。現在只要靜楷能好起來……”
“孟三兒在你身上花的功夫也不少,怎麼不見你這麼替他想呢?你知道,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幾處刀傷,險些要了命!你以為他好嗎?哼……那些深可見骨的刀傷,你以為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陳宇和見不得自己兄弟這個樣子,尤其是孟靜楷,從來沒有吃過虧的孟靜楷,這次居然被傷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