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川心裡警惕起來,孟靜楷怎麼忽然那麼慷慨,這個人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從未這樣大方過。
“你想要什麼?”陸承川苦笑:“你孟家還有什麼沒有嗎?”
孟靜楷認認真真點頭,略帶笑意:“唔,當然有。”他隨手擺弄陸承川桌上一個鈞窯的瓷罐子。
“你想要這些好說。”陸承川只以為這無所事事的大少爺忽然想收藏古董。
孟靜楷擺了擺手指:“這些沒意思。”
“那……”
“喜嵐。你把那個叫喜嵐的丫頭給我。”孟靜楷的一支菸燒完了,又點上另外一支。
陸承川沒有聽錯,可是在他聽來卻荒謬:“我沒聽錯吧,你要……”
“怎麼?陸總不肯割愛?”
陸承川恨不能將他一拳放倒,手在身側握了握拳:“孟先生開玩笑吧?”
孟靜楷直視陸承川的眼睛:“那丫頭是陸總的東西吧,我見著好幾回你們在一起。不過一個女人嘛,我看那丫頭也沒什麼滋味的,玩玩兒就算了吧。你說呢?”
“滾!”陸承川沉聲吼道:“滾!”
孟靜楷不怒反笑:“還真捨不得啊?不過陸承川,別小爺給你臉你不要。我可是和你招呼過了,我說出來的話他媽的不會是放屁,至於你同意不同意,那與我無關。呵,本來我也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的。”
“滾!”陸承川想起喜嵐那柔弱的模樣,幾乎把眼前的孟靜楷看成了大灰狼,他一下子不能冷靜自持了。
孟靜楷無所謂地舉了舉手,手插在褲袋裡走出去,門一合上,陸承川一下子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乒乒乓乓摔了個稀巴爛。
公子如玉
孟靜楷不是沒聽見,他忽然覺得心情舒暢,他見過喜嵐幾回,柔柔弱弱的樣子對著陸承川笑,被他牽手或者擁抱。唯獨對著他,那死丫頭片子一點好臉色也不給,問個路也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看他的眼神更是像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臉的鄙夷。想起這些,孟靜楷就渾身不自在。憑什麼!對著那陸承川就笑得那麼歡,對著自己就這樣的便秘臉。他打小還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有哪個人敢給一點兒臉子給他看,活了三十多年那死丫頭片子是第一個!偏偏還長了一張那麼受他待見的臉。孟靜楷一想起最終那丫頭會在自己懷裡軟軟的撒嬌,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像是攻佔一個王國一般興奮。
孟靜言說過,孟靜楷就是個賤胚子,人對他好,他不待見人家,要是人家不待見他了,他倒是巴巴的想盡辦法讓人家待見他,然後再對人家不屑一顧。孟家老爺子對這個孫子是喜愛有加,從小時候就說這個孫子得了他的真傳,敢作敢為,就連他二十啷噹歲的時候犯了事兒,差不多要把天捅個窟窿了,老爺子也硬是用他多年在官場打滾的人脈關係讓這個孫子犯的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孟靜楷爸爸氣得心臟病都要發作了,這孩子還是我行我素,有老爺子撐腰,誰也不敢拿他怎樣,再說,老爺子那獅吼神功發作起來比心臟病還要命。
孟靜楷是家中老三,前兩個哥哥一個是鼎鼎有名,白馬能說成黑馬的律師界精英,另一個身居高位,在政界呼風喚雨,再加上父親和老爺子,這一家子就把這個么兒寵得無法無天,大小孟靜楷就是個人精,知道爺爺喜歡他,那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見到老爺子就會討歡心,老爺子就越發護短,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有兒子不如這麼一個孫子。時間一長,孟家爸爸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得過且過。
這傢伙就是這樣無法無天地長大了,不過年紀越長,顧慮的事情也就越多,考慮得也全面起來,做事也顯得謹慎收斂很多。
孟靜楷吹著小曲兒開著自己那臺內斂的沃爾沃往前走,心裡那個舒坦。本來他與陸承川並沒有什麼過節,但是看到喜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