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霍家超出她想象的大,那外門的圍牆,砌得都比得上城牆了,“還有那邊冬天可冷了,滴水成冰,不像我們這裡用的是火盆,他們都用火牆和暖坑……”蕭源細細說著她在冀州的所見所聞,別樣的北地風情,聽得大家都痴了。
“元兒,那邊真得那麼漂亮嗎?”朱季蔥聽得眼睛都亮了,“還能吃到整隻的烤羊?”
朱季蔥的話讓大家笑得前俯後仰,朱夫人笑著摟著她說:“我的兒可是餓了?姑姑這裡也有烤羊吃。”
“姑姑!”朱季蔥不依的叫了一聲,“人家才不是想吃烤羊呢!你想在雪地裡,直接射了獵了羊,烤了吃——多有外族風情啊!”
朱叔瑩無奈的搖頭,對蕭源說,“這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胡族人羊是烤來吃的,硬是要讓家裡的廚子弄烤全羊,廚子哪裡會弄!這幾天她正鬧著呢!你別理她!”
蕭源笑著搖頭,“烤全羊我是見過,但怕吃了不克化,沒敢嘗。”
“唉,那真是可惜了!”朱季蔥惋惜的說,隨即她又興奮的問,“對了,元兒,這次送你們回來的人是霍家的郎君嗎?箭術真好,一箭就能把狂奔的野豬射死!”
“那位郎君不是霍家的郎君,他姓梁單名肅,是內書左侍郎梁大人的侄子,霍家郎君的表弟。”蕭源解釋說,雖然梁肅是梁大人的庶子,但他已經過繼給了梁大人的弟弟,那麼就是他的侄子了。
“梁肅?是左右龍虎軍的左將軍梁肅嗎?”朱叔瑩輕聲問。
“五姐你知道梁郎君?”蕭源問。
“我聽說過,據說此人作戰兇猛,心狠手辣,所經之地,雞犬不留,大家都說此人定可以再現‘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的輝煌。”朱叔瑩不緊不慢的說。
“啊!”朱家幾名貴女臉色都有些不好,“心狠手辣,所經之地,雞犬不留”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元兒,我聽說他救了你,是不是?”朱季蔥興致勃勃的問,“據說你的牛車翻了,是他救下——”
“什麼!你的牛車翻過!”顧熙原本只是含笑聽著,聽到朱季蔥的話,勃然變色,直接打斷朱季蔥的話焦急的連聲問道。
“沒有,只是驚了牛,那時候三哥也在,我沒受傷,三哥受傷比我重多了!”蕭源笑著搖頭,“多虧了霍二郎君和梁郎君路過,把瘋牛給射死了,不過也嚇得夠嗆,原本我們是和太太一起去禮佛的,後來我也沒去了。”
“你這孩子,怎麼連這點涵養功夫都沒有,隨便的打斷你表妹說話!”朱夫人嗔道,“有你兩位表哥在,元兒怎麼可能受傷呢?”
顧熙尷尬的笑笑,對朱季蔥拱手歉然道:“七表妹,為兄失禮了。”
“表哥多禮了。”朱季蔥笑著回禮,膩到了朱氏身邊,“姑姑,表哥也是擔心姐妹嘛!上次五姐生病,表哥不也忙前忙後,親自叫了大夫,又看了大夫開的藥方才放心?”
“七妹,你胡說什麼!”朱叔瑩臉紅紅的說了妹妹一句。
朱氏展顏笑道:“你們兩個就會偏幫著你們表哥。”
顧熙在一旁尷尬的俊臉通紅,蕭源關切的問:“五姐,你生病了?生了什麼病?不要緊吧?”
“沒什麼大病,就是受了一些風寒而已。”朱叔瑩柔柔的說,“倒是妹妹你,去了冀州後沒生什麼病吧?上回我給你送的雪耳你吃了嗎?”
蕭源說:“天天吃呢,許是姐姐的雪耳送的好,我最近都沒生病了。”
“沒生病就好,我那邊還有一些,回頭我給你送來。”朱叔瑩說。
“不用了,我那邊還多著呢!姐姐留著自己吃吧,雪耳平性溫和,最是滋補女孩子。”蕭源輕輕一笑,見天色不早了,起身說,“舅母,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外祖那裡了,他還等著我教作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