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這個讓我來。”蕭源端起茶水淺淺的喝了半盞,趁著靈偃給自己換茶水的時候,低聲對她吩咐了幾句,靈偃低笑著應了,親自端起殘茶出門。過了一會,外面來了一個小丫鬟,湊到女蘿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女蘿就跟著小丫鬟出門了,女蘿和芳菲都是二姑娘身邊的大丫鬟。過了一會門外就傳來了羊湯的香味,惹得眾人饞蟲大起。
大姑娘和二姑娘詫異的抬頭,疑惑目光同時落在了蕭源身上,蕭源衝著她們抿嘴一笑,這時芳菲掀簾進來,對兩人低聲說了幾句,兩人啞然一笑,大姑娘對幾個嬤嬤說道:“天寒地凍的,幾位嬤嬤也辛苦了,不如一起去偏房喝點羊湯暖暖身體?”
那些嬤嬤本來是奉了夫人的命令照顧兩位剛剛掌家的姑娘的,後來見兩人說話辦事都有條不紊,絲毫沒有新接手的慌亂,幾人想要提點也無從說起,就有些鬆懈了,三三兩兩的坐著說閒話,現在聞到羊湯的香味,又聽大姑娘這麼一說,各個喜上眉梢,稍稍推卻了一番,就去偏房喝酒吃肉去了!
順利送走了那些嬤嬤,不僅三姑娘、六姑娘她們鬆了一口氣,連大姑娘、二姑娘也明顯神情一鬆,眾人神色悠閒的喝茶說笑著,就等丫鬟婆子把廷芳閣整頓好。
三姑娘聽蕭源在同大姑娘、二姑娘商量給梁府準備謝禮的事,不由笑彎了腰說道:“五妹,照我看,你什麼都不用準備,直接給他們家送十斤澡豆就好了!”說完實在忍不住,用帕子捂著臉,趴在桌上直揉著肚子。
“怎麼了?”蕭源知道三姑娘這麼說肯定是事出有因的,“為什麼說要準備十斤澡豆?”
“五妹你不知道?”三姑娘眨了眨眼睛,困惑的問。
“知道什麼?”蕭源想了想,心裡隱約有個猜測,她目光望著二姑娘,二姑娘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
“昨天梁郎君不是留在我們家吃飯嘛?”三姑娘笑了一會解釋道,“廚房送了五對螃蟹上去,那梁郎君像是吃不慣那味道,吃了一個雌蟹就罷手了,下人就送上了澡豆和蘭脂水給他淨手,嘻嘻……”說道這裡,三姑娘又忍不住笑了。
而蕭源不用三姑娘說,也猜到了下面發現的情節,六姑娘脫口而出:“難道他把澡豆給吃下去了?”
“對!”三姑娘一邊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一邊說,“他把蘭脂水倒在了澡豆裡,拌了拌都吃了,還說我們家做的乾飯真好吃。”
她此話一出,連一向穩重的大姑娘都掩嘴直笑,“他不會覺得味道很怪嗎?會不會拉肚子?”
“我不知道。”三姑娘昨天聽到那訊息的時候,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們那種糙人吃什麼都應該不會拉肚子吧?”
“他為什麼會把澡豆吃下去呢?”六姑娘百思不得其解,“乾飯味道怎麼可能和澡豆一樣?”
“那些人應該沒見過澡豆吧!”三姑娘漫不經心的說,語氣並非鄙視,而是理所當然。
六姑娘咯咯笑道:“居然還有人連澡豆都沒見過。”
蕭源倒是沒笑,她微微皺眉,剛想說話,卻聽三姑娘說:“不過三哥也很怪。”
“三哥怎麼了?”蕭源微微一愣。
“我聽下人說,梁郎君把澡豆吃下去的時候,三哥正好也去宴廳,見他這麼做,也問下人要了一份澡豆,跟梁郎君一起吃下去了!”三姑娘皺眉困惑的說。
這下幾位姑娘都呆了,“難道澡豆很好吃?”六姑娘憨憨的問了一句。
蕭源嘴角一抽,幸好家裡的澡豆都是綠豆、豬胰、香料和珍珠粉做的,不然吃了非拉肚子不可!“梁郎君從小在軍營長大,一心撲在驅除匈奴上,不知道這種事也是正常。”蕭源為梁肅辯解道。
三姑娘和六姑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二姑娘笑道,“你們先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