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吾肥的慘樣,洗飛止不住的眼淚也嘩嘩地掉了下來。
頓時,兩人的哭聲連成一片,警得林中群鳥紛飛。
哭了一會兒,洗飛突然掉頭跑下去,丟下吾肥一人坐在廟前嚎啕大哭。
沒多大功夫,洗飛又跑了回來,手上已多一條雪白的床單。
洗飛道:“小肥,別哭了,咱們還是趕緊為明遠哥超度亡魂吧。”
於是,兩人將床單撕扯一番。然後將一條條白帶札在腰上,每人手上又拿了根樹枝,權當“哭喪棒”。
打扮好以後,洗飛道:“小肥,咱們替明遠哥超渡以前,先要將那老頭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否則他會拖住明遠哥的亡魂,讓他去了極樂世界,那可就慘了。”
吾肥揉著那雙哭得像核桃似的眼泡說道:“嗯,有道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於是,兩人在廟前的空地上做起“法事”來。
“閻王爺,您好!”洗飛、吾肥齊道,邊說邊跪拜起來。
還蠻有“禮貌”的。
“現在陽間一惡人,他罪該萬死,罪惡累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罪……”罪什麼,二人形容不出來,只好又接著說:“望他到陰間後,你能將他打人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受盡萬蛇吞噬、大鋸分身、下油鍋、上刀山等等苦罪,轉胎為豬,免得他來世禍國殃民。”兩人開著雙眼,跪在地上唸唸有詞。
突然,“吱”的一聲輕響,廟門開啟了。
哇塞!那怪老頭出來了,兩人居然還罵的起勁,哭的起勁,渾不知道。
老頭如同鬼魅一般,閃身站到二人的身後,看著兩人在向閻王爺打他的“小報告。”
“尊敬的閻王爺,我們現在十分悲痛,十分激動,許多話一時說不出來,下面我僅例舉那死老頭十在罪狀,供你番訊他時的參考。”
洗飛道:“第一,他身為長者,居然跑到女子浴室去‘春色大刺激’幹出這等有傷風化的齷齪之事;第二,他殘害青少年,整天讓我們揹著一麻袋石頭往山上爬,還讓我們練什麼‘靈犀功’,害得小肥一個屁將褲子打穿;第三,他在我們的飯裡下毒,扼殺我們這些國家未來的棟樑;第四,他好賭成性,十賭九賊,讓我們這些祖國的未來主人翁玩物喪志,天天陪他賭;第五,他親手殺害了我們的明遠哥,這是純粹的謀財害命;第六,……”
“臭小飛,你還有完沒完!”老頭聽到這裡已是氣得頭皮發脹,兩眼發直,忍不住大叫起來。
“啊!老頭?”
洗飛和吾肥頓時驚得瞠目結舌。
老頭氣呼呼的道:“我說,洗飛、吾肥,我老頭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要如此的詛咒我,今天你們一定要還我老人家一個公道。”
洗飛叫道:“哼,死老頭,你還想騙我們,你把明遠哥關在廟裡一個月,又打又餓,活活整死了他。昨晚他在陰間已託夢給我們,要我們今天到廟門口來開追悼會,並舉行‘死老頭番判大會’,哼,你要我們還你個公道,我還要你給我們還條命呢!”
說完,擺出一副“誰怕誰”的架式,說著就要招呼吾肥上前找老頭拼命。
正在此時,廟裡走出一人喝道:“住手!”
兩人一聽,好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驚,抬頭望去。
啊哈,此人正是兩小朝思暮想的蕭明遠。
難道白天遇見大頭鬼了,二人想著,心裡不禁都有點發毛。
吾肥哆哆嗦嗦地問道:“喂,明遠哥,你……你是人是鬼啊?”
明遠疑惑地說道:“小肥,小飛,你們怎麼了,我是人啊,我是你們的明遠哥啊!”
“真的?你不騙我們?你沒有被他這個死老頭害死?”
“我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