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救火,時間緊迫,師尊沒有辦法,伸手一拉,把我也帶上了。
“之後再同你算賬!”
紫胤拿著沁止丹給陵越服下了,連同掌門一起給陵越在治傷。師尊提著我在門外訓話:“剛剛來不過一天,便有膽違抗師尊的話了?你說,你非得要來做什麼?”
我吸吸鼻子:“師尊,弟子自今日起便不能出凝丹臺了,弟子是想……”
“你的心思我能體諒,但這是關乎人命的大事!若誤了時辰怎麼辦?你陵越大師兄便會不治而亡了!”
“……弟子知錯了,請師尊責罰。”我當然是知道他不會死才拖的啊。
“你……”
師尊大概是好人做慣了,一時也沒有想出什麼什麼責罰地法子。我再吸吸鼻子:“但在此之前,請師尊允諒弟子的一個心願……”
“……”
“弟子想見屠蘇師兄。”
“……他在思過室,你去尋他吧。”
劍塔雖然不大,可它也有好幾間房,等我好不容易發現思過室,紫胤已經給陵越治完傷,到這裡來訓蘇蘇了。
“你天資極高,遠勝天墉城同輩弟子,奈何身中煞氣不滅,終是兇險之象。為師授藝,本為令你修身養性,以清制濁,並非授你利器,與人爭勝!
“便是擔心有朝一日飛來橫禍,方不許你與他人一同練劍,誰料仍然避之不及!”
紫胤的聲音嚴厲憤怒,聽著便叫人感覺壓力重重,無法反駁。蘇蘇沉默著,一言不發。我頓在門外,憑裡面兩人的本事,自然是知道我在的。不過大約是想我識趣一點,也看在師尊拿沁止丹救了陵越一面的份上,紫胤只是停下不說話,而沒有出言叫破。
這種情況我當然只能離開,我心裡哼了一聲,然後對裡邊做了一個鬼臉。我可是記得他說過一句“陵越生性好武,定是出言相激,百般挑釁,你卻不該心志動搖,魯莽迎戰!”……他的意思是要怪蘇蘇魯莽心志不堅麼?難道不應該是雙方的責任麼?!難道陵越受傷在身明知犯了錯就可以不用怪罪?
我有一股衝進去理論一番的衝動,可若是我貿然進去,紫胤鐵定就不是沉默這麼簡單,說不定還無意中把蘇蘇弄得更傷心。雖然見是可以見到蘇蘇,但又沒有什麼實際的幫助,於是想了想,再對著門裡為蘇蘇祝福一下,吸吸鼻子走了。
我對劍塔除了蘇蘇以外的一概沒有興趣,還不如就此開始修行,於是繞來繞去找師尊,無意中又回到了陵越治傷的房間。
紫胤已經走了,剩下陵越躺在一張石床上,蒼白著一張俊秀刻板的臉,連傷得昏迷了還不忘記斂著眉頭。
啊啊,現在看到這張臉就怒火中燒啊!
我走得腿痠,老實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陵越的床上,齜牙咧嘴地陰笑起來。
你這個傢伙,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挑起打鬥就要有受傷甚至丟掉性命的覺悟,這是你自己的錯啊……
所以,既然紫胤不罰你,那就不能怪我替天行道,加以懲罰了——
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地奸笑出聲,然後利落地一伸手,螃蟹鉗子一樣死死掐住陵越的兩邊臉頰,開始左右扭動。
“這是你欠蘇蘇的,以前的以後的,雖然萬分之一不到……蘇蘇欠你的不算!”
不知道為什麼,陵越內定未來掌門人這麼重要的身份,受傷昏迷的時候竟然沒有人守著,甚至沒有人來檢視。大約是太信得過執劍長老,想著有他在這裡,便萬事無憂了吧。
也幸虧如此,我順利地虐待陵越的臉頰一直到我消了氣,然後偷偷溜出了房間。回頭一看,發現陵越的兩邊臉頰已經腫得不成樣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師尊就在陵越房間外等著,見我出來,對著心虛的我笑得高深莫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