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咽喉。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我,他看我的眼神還是第一次這麼專注。
我說:“我告訴你夏傾城躲在後院要殺你,你一點亦不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說話,只是那麼看著我。
我說:“四季殺手還有一個冬殺手,叫齊臨冬。其實她叫齊靈冬,小靈子的‘靈’,是個女的。齊靈冬不愛見人,因為她永遠不會長成薄輕語那樣的大美人;她已經十九歲了,看上去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她找了一箇中年人搭檔。那男人替她接單,人家都以為他就是齊靈冬。那男人不識字,別人問他的名字是不是來臨的臨,他就說是,齊靈冬就成了齊臨冬。齊臨冬比另外三個四季殺手名氣小得多,因為她得罪了新生代三大高手中的兩個:河朔的橫戈和山東的風庭晚。她只能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來洛陽前,她的搭檔被風庭完重創,來洛陽不久傷勢發作死了,人家以為是癆病。現在,你知道了,我就是齊靈冬。”
他緩緩地說:“那,又怎樣?”
我說:“你看見了,我要殺你。”
他盯視著我,許久,閉上眼睛。
我說:“你不問為什麼?”
他不問。他一定以為我是為了錢。殺手為錢殺人本來天經地義。
可我不是:“我不是秋波劫,很少為錢殺人。我殺人常常是因為他們做錯了一些事情,說錯了一些話。”
“知道你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嗎?”
我冷冷地咬著牙齒:“在黃泉路上,你慢慢琢磨吧。”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