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言不語坐如老僧般等著他繼續。
果然,房凌遠讓那覆命的人出去,然後側目道:“夫人,您是不是也該實現我們之間的承諾。”
夕蘭只覺嘴角抽搐的厲害,腦袋轟隆隆的作響,嘴角張了張,木納道:“房公子……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我?”
咖房凌遠站起身走到視窗,輕輕推開窗戶,外面暖暖的陽光像金子一樣霍然撲了進來,他的眼眸微微眯了眯,亮白的光束在他的側臉上打著光暈,就連睫毛都好似透明瞭一般,夕蘭這才發現原來他的睫毛很長,五官清秀的好像雨後洗滌過的葉子,修飾很少,和俊美也搭不上邊,可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清新。
好半晌,他動了動嘴角,淡淡道:“是不是隻要你知道了原因,你就會心甘情願的娶我?”
“呃……”為什麼他一開口總是在講條件?夕蘭有些鬱卒,剛要開口,就聽他又道:“我要嫁給你,因為單耀祖。”
聆“單耀祖?和他有什麼關係?”夕蘭錯愕不已,若她沒記錯,他和單耀祖是兄弟,不過是嫡庶子之別,同為尚書單文竹之子,但她和他們單家沒關係吧?
房凌遠見夕蘭錯愕,忽然心情大好,勾唇淺笑道:“單耀祖喜歡你。”
“…………”徹底無語,她最近是不是事情太多了,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而且就算單耀祖喜歡她,又與他嫁給她有何干?
“沒什麼,就是不想讓他好受而已。”房凌遠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就是在說,‘沒什麼,這菜有點鹹了’,天壤之別的內容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知不知道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我不管你們兄弟之間有什麼仇怨,但你要拿一輩子的幸福卻只為讓一個人心裡不痛快,還只是一時的,你覺得值得嗎?”夕蘭幾步走到他身前,強壓怒火的沉聲道。
不想房凌遠聞言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懂!”
“你懂?你懂還要這樣做?”夕蘭不信的揚聲。
“因為這個,我懂了一些我一直不懂的。”房凌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紙鶴,小小的紙鶴,因為紙張比較柔軟,它的小嘴與翅膀看起來很可愛。
“紙鶴?”
“嗯……你說,紙鶴是為祈禱一個人平安,那日見你疊的很認真,我想,若是有一天我也能讓一個女子為我憂心忡忡的疊一隻紙鶴,此生已足矣。”他將頭扭過來深深的望著她,那雙眼睛盛著似曾相似的細語。
夕蘭心裡咯噔一聲,不會吧!她因為無聊疊紙鶴解悶的,完成之後想著就當是為嶽炎祈禱平安吧,便在視窗喃喃自語了一會兒,然後找來細線串起來,掛在窗欞上,可又覺得太小女兒家讓別人看見不好,到底不是自己家,便又解了下來塞進鏡臺下的格子裡,怎麼房凌遠手裡會有一隻呢?
“你監視我?”他一天天無事可做嗎?居然用大把的時間監視她!
房凌遠不贊同的搖頭,否定道:“是關注你!我這麼做,夫人應該高興才是。”
“你……簡直是對牛彈琴!還說你懂了,懂個屁,真是浪費口水。”夕蘭一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就知道自己又被他涮了,他會如此感**?她剛剛簡直是眼盲了。
房凌遠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是你非要問,我答了,你又閒浪費口水,你真的挺奇怪的。”
“…………”天啊,怎麼沒有雷經過,一下劈了這廝!
房凌遠見她轉身就走,因為動作比較急,差點沒被自己的裙襬絆倒,好心的過去扶她,夕蘭一把拍掉他的手,憤憤的瞄了他一眼,毫不領情的向外走。
“夫人雖是商戶之女也要有些閨秀的模樣,語言優美舉止文雅才好!”
“什麼?”夕蘭氣的直咬牙,憤憤的扭頭,一字一頓道:“商戶之女不好,不好你還死皮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