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亞這才把視線投到邊上,剛才她驚恐中帶著茫然,而且燈突然就開關兩次,因此沒太留意房間裡的情況。
但此刻光線明亮,她只是側頭,就看見了那牆上密密麻麻的報導,全是從報紙上剪下下來的兇殺案。
只是看那粗大的標題,她就明白了。
這個人,殺掉的無辜女性遠比她之前那份報告裡多,而且開始作案的時間更久。
她沒有去細看,因為她覺得噁心。
至於角落裡那個東西,她更是有不詳的預感,乾脆賴皮:&ldo;濕叔,你直接告訴我吧!那個角落裡是什麼?&rdo;
張昊:&ldo;……你沒聽見剛才的話麼?他喜歡女性的面板,還喜歡和它們合為一體。&rdo;
在聯邦語裡,&ldo;它們&rdo;和&ldo;她們&rdo;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詞,安德莉亞幾乎立刻明白過來,渾身又是一陣冷汗冒出,牙齒再次打顫。
這完全人是對超乎尋常的&ldo;惡&rdo;的恐懼。
安德莉亞在那裡發愣片刻,終於咬牙道:&ldo;那,還是交給濕叔你來吧!求你了。&rdo;
張昊無奈,看來這位大小姐心中的某個底線還是很牢固的,至少殺人這事兒她就極度抗拒。
不得不說,這是文明社會的一大好處,絕大多數人都會保持對生命的基本尊重。
肆無忌憚地剝奪他人生命的人,總是極少數。
他只能傳音:&ldo;那不要你殺他,這是手銬,你過去把他銬上。&rdo;
安德莉亞看著手中的手銬,一時間目瞪口呆。
這濕叔是小叮噹不成?怎麼從左輪到鋼弩,現在連手銬都隨身帶著。
但只要不是殺人,她就沒那麼抗拒。
心中雖然還是對接近地上那人感到畏懼,她卻咬著牙上前,蹲下身就想去拉起那人的一隻手。
就在安德莉亞的手剛碰觸到地上這人的手時,突然感覺手腕一緊,一股巨力傳來,就把她往地面拉去。
她尖叫一聲,空著的那隻手急了,頓時想去推搡。
地上這人的雙眼睜開,一片血紅暴戾之色,剛才他口中發出的微弱呻吟也變成了嘶吼聲,另一隻手就向安德莉亞的脖子掐來。
突然,安德莉亞感覺自己空著的手中多了件東西,然後耳邊傳來熟悉的命令:&ldo;扣扳機。&rdo;
她再次下意識地照做,因為手中那件東西出現的位置太順手,輕輕一動手指,又是九道黑光暴射而出。
噗噗銳器扎入皮肉的連響中,剛才還兇惡無比,想要反殺安德莉亞的這人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口中只有一句話:&ldo;怎麼還有?&rdo;
嗯,他想說的是&ldo;怎麼還有武器&rdo;,剛才裝重傷時,他就用眯起的雙眼打量過,確定安德莉亞手中的弩弓空了。
可為什麼她一扣扳機,自己胸腹處就再次多了九根弩箭?
和剛才那隔著一兩米的射擊不同,這次安德莉亞幾乎是把鋼弩頂在他胸前發射,他的身體還大半在地面上躺著。
這九根力道恐怖的鋼弩,瞬間就象九根大號鋼釘一樣,把他釘在了地面,讓他再難移動身體。
&ldo;看,我說了吧。想死哪兒那麼容易,他現在也才半死呢。&rdo;張昊笑呵呵地傳音。
安德莉亞卻猛地又是一聲尖叫,從地上站起,跳出幾米遠,顯然被這人的突然襲擊嚇壞了。
她都快崩潰了。
正常人胸腹捱上五槍加九根鋼製弩箭,早就當場斃命了。
這位卻捱了五槍加十八根鋼製弩箭,卻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