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啊!”
山伯淡淡的道:“我雖是一介書生,卻不懼狂野之人。只要心神端凝,堂堂正正,便可以泰山崩於前而不變sè。”
公孫起翹起大指,讚道:“好,這才是我欣賞的漢子。”
時候不大,山城大門洞開!
一位身著銀甲的青年將軍出現在門內,頭髮亂得如一捆雜草,面無表情,神sèyīn冷,低喝道:“城主有令,來人請進!”
公孫起二話不說,駕起馬車穿過城門。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沒好面sè,我也不必客氣!”
這位戰神雖多年沒有領兵打仗,心裡依然十分孤傲。
青年將軍轉過身軀,用手望前方一指,冷冷的道:“看見了嗎?那座白樓,有人在那兒接待你們。”
公孫起點點頭,一提韁繩催馬前行。
城內很安靜,寬寬的街道,眾多的房屋,卻沒有什麼人。
山伯心頭暗喜:“看來公孫起所料不錯,歲月不容情,項羽的八千子弟都快走光了。等會兒萬一動起手來,也有了騰挪的地方。”
白樓前面站著一位頭髮灰白的老者,看見馬車走過來,遠遠的打著招手,“哈哈”笑道:“難得通判至此,西楚城蓬蓽生輝,快請入內一敘!”
山伯跳下馬車,上前行禮道:“梁某不才,打擾前輩了!請問老先生貴姓?”
老者年約六旬,上下著一身青袍,一面打量來人,一面答道:“通判大人好年輕!年少有為,令人欽佩!至於老朽嘛,區區‘范增’是也。”
山伯睜大了眼睛,驚奇的道:“您老便是西楚霸王的‘亞父’范增?”
“不錯,正是老朽。請入內奉茶。”
山伯一面走,一面讚歎:“在下聽說,您當年擺下鴻門宴,力主宴席之中斬殺劉邦,那真是一計妙招!可惜最後給他逃了。”
范增面sè微變,稀疏的眉毛禁不住跳動了一下:“唉!那都是陳年往事,不提了!不提了!”說著微微提高了聲音,似乎提起這事心裡就上火。
走進屋中,三人坐定,僕從奉上茶來。
范增微微一笑:“我西楚城dú lì幽冥,不在官府管轄之內,楚江王派兩位來,有什麼事嗎?”
山伯微微一怔,心道:“他以為我是閻王派來的,所以才敞開大門迎接我!”
當下站起身來躬身一揖,說道:“非為閻君,是我梁某有事,求上貴府來了。”
范增輕“哦”一聲,面sè略微淡了一些,問道:“梁先生有什麼事?我西楚地遠偏荒,恐怕幫不上您什麼忙。”
山伯將心一橫,直言道:“在下此來,只為奇花一朵,還求先生成全。”
聞聽此言,范增面sè變冷了下來,上下打量著他,又轉頭看了看公孫起,緩緩說道:“既然是奇花,那就是罕有之物!只在閻君壽誕,我西楚城才獻花一束,以為賀禮。奇花得來不易,尋常的公侯將相都難見到。兩位官居何品?實在對不住了。”
山伯面上有些發燒,忙道:“梁某願高價購買!”
范增搖搖頭:“我西楚城不缺錢財!”
山伯摸出兩枚價值千萬的金幣,又掏出一把靈石放在桌上,陪笑道:“請先生幫忙!我真心希望能得到奇花,您看能否用什麼東西交換也成。”
范增目注靈石,瞳孔微縮,既則望山伯一眼,面上頗有些為難,道:“要是三十年前,衝著這些東西,我可以作主,給您兩三朵奇花。不過現在不成,您來得不巧,奇花眼看要絕跡了!”
山伯吃了一驚:“什麼?要絕跡了?發生了什麼事?”
范增嘆道:“虞姬夫人心神憔悴,熱血枯竭,無意培育奇花。那花兒原來有上百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