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的身體被整個舉起來,如同鋼鐵一般的手掌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向身旁的同伴求救。
卻絕望的發現同伴此時也和他一樣,被面前這個男人掐住了脖子。
小混混努力的掙扎著,這是人類求生的本能。
可惜這只是徒勞,他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名為靶眼的僱傭兵只要輕輕用力,這兩個小混混的脖子就會像牙籤一樣被輕易的扭斷。
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這裡是畫展,是他老闆出資舉辦的畫展。
自己在這裡把這兩個人殺掉,只會給自己的老闆帶來難堪。
他是一個很好的員工。
所以他就這樣掐著兩個人的脖子,轉過身,拖著兩個已經對自己身體失去控制的傢伙,向員工通道走去。
他準備把這兩個垃圾帶出展館,靜靜的處理掉。
就在這時,迎面朝他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戴著眼鏡,頭髮梳得整齊,身上是一股精英的氣質夾雜著書卷氣。
這是一個一看就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也同樣是一個和地獄廚房的氣質格格不入的人。
靶眼朝他微微點了點頭,錯過了身子讓他過去。
這個好像是從華爾街裡出來的男人,是他老闆的同學。
現在也是老闆的手下,和自己一樣深受老闆的信任。
平時幫助老闆處理一些比較“文明”的事物。
金並依然一個人站在那幅畫面前,靜靜的看著那幅畫。
他並沒有在意那兩個圖謀不軌的人,因為他有一個好手下靶眼。
而即使沒有靶眼,身邊沒有保鏢,他也不會把兩個小混混的威脅放在心上。
因為它們是無害的,即使他們手裡有槍。
小混混會因為靶眼的強大武力陷入絕望。
而他,則遠遠要比靶眼更加強大。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金並沒有回頭,直接開口問道。
“詹姆斯,議員先生的胃口怎麼樣?”
被稱作詹姆斯的男人,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議員先生的胃口變大了,不過我們暫時還是可以把他餵飽的,我就怕……。”
“你怕他的胃口越來越大,最後大到我們難以承受的地步,對嗎?”
“是的。”
金並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朋友。
“做生意就會有投入。
而對這些政客的投入帶來的收益,往往是無法用金錢的價值來衡量的。
這個世界上的人可以分成兩種。
一種是想要做事的,一種是不想要做事的。
也可以分為另外兩種。
一種是喜歡錢的,一種是不喜歡錢的。
想要做事,並且喜歡錢的。
這種人是最可惡,也是最不好對付的。
而我們的議員先生,則是我最喜歡的那種人。
不想要做事,而且喜歡錢。
所以我們要留著他,繼續把他餵飽。
為了錢,他會拖住那些想要做事的人,給我們帶來方便。”
詹姆斯點點頭,不再說話,靜靜的聽著金並繼續說道。
“從我父親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
無論我要做什麼,想要改變什麼,首先都要先有力量。
而當我的勢力已經遍佈全國那時候我才發現,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我並沒有擁有力量,我依然被規則束縛著。
在那些所謂正派的政客,或者其他什麼人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