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泥沙和巨石奔騰而來的湖水,讓兩個躲在牆垛後的獸人頭皮發麻。
早知道這個活這麼危險,他們寧可待在魔多繼續挑大糞,也絕對不會削破頭皮,拼了命的爭取機會來到這裡。
“我,我們投降吧。”
“是,是啊!”
面對大自然的無上偉力,獸人們哆哆嗦嗦,下意識的相互對視,皆是肝膽俱喪。
不知是誰先怪叫了一聲,手裡的豬腿也不顧了,撒腿就往塔下跑去。
戒靈交代給它們的銅鐘,也被扔在一旁。
如果索倫在艾辛格埋伏的伏兵都是這種貨色的話,那麼甘道夫和杜比做夢都會笑醒。
可惜,雖然索倫這個傳說當中的魔君在杜比手中接連吃鱉,表現得還有些中二。
那僅僅只是因為杜比本身就是一個異類,是一條跳進了鯽魚群裡面的鯰魚。
索倫當然知道獸人兇猛殘暴,同時又膽小懦弱的特點。
所以兩個獸人哨探,包括那個銅鐘,都只是第一重保險,甚至是擺在明面上吸引注意的餌料和靶子。
畢竟,隱藏在艾辛格下的那個怪物,可是醒著的啊!
眼看著洪水攜著巨大的力量,撕開了艾辛格外圍的城牆,隱藏的怪物終於動了。
“吼吼吼!”
在黑色石塔的前方,也就是最開始杜比進入石塔的那條小徑上。
土地瞬間塌陷,石板盡數碎裂。
搖曳的火光從黑暗的縫隙當中迸射而出,並且越來越亮。
空氣中由洪水攜帶而來的水分瞬間蒸乾,白色的蒸汽剛一形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灼熱的感覺撲面而來,讓人心頭一緊,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天空不知何時被烏雲所籠罩,濃密的灰塵,夾雜著點點火星飄揚在空氣中。
如同火山般末日的景象,突兀的出現在艾辛格。
甘道夫舉起法杖,淡淡的光暈,從法杖的尖端散開,形成一層薄薄的保護膜,隔絕熱量和落下的火星,將樹樹須和杜比籠罩在裡面。
杜比手上點亮了照明術,放在了樹須的身上,喚醒了它恍惚的精神。
作為樹人,無論是火焰還是黑暗的神性,都是它的天敵。
樹須能夠從第一紀元活了幾千年,靠的就是悠長的壽命和從心。
“杜比,甘道夫,遠古時期的惡魔回來了。
我們不是它的對手,趁現在還有洪水阻擋,我們快走!”
樹須二話不說轉身邁步,可跑了兩步,發現頭頂一輕。
回頭便看到杜比跳到了地上,拿著法杖面容平靜,甘道夫也一臉凝重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杜比?甘道夫?”
“我們要試試能不能在這裡把它殺死!”
杜比面容堅毅,輕鬆的回應了一句。
甘道夫沒有說話,但緊握在手中的法杖,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而且甘道夫還有一種直覺,和炎魔戰鬥廝殺,似乎就是他的宿命。
聞言樹須五官揪在了一起。
它說炎魔是來自遠古時期的深淵惡魔,實際上炎魔曾經是昔日神明的敵人。
而且相比較於甘道夫,炎魔所能使用的力量沒有限制,更加強大。
畢竟它連人類的形態都拋棄了。
不做人了之後,實力總會提上那麼幾分!
“我,我抵擋不了它的火焰。”
樹須恐懼的看著遠處的朝天空咆哮的炎魔,原本悠長的聲音,現在帶著顫抖。
“但作為朋友,我會跟你們在一起!”
片片樹葉掉落,那是樹須的身軀在顫抖,似乎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