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恆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她是有在包庇著謹晏的意味在裡面,她也的確是欠了他利用了他,她穩住自己的情緒輕聲道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將那十個胡人救下,也謝謝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其實我並不知道你要找的胡人在什麼地方,我的確是想利用你幫我一把,不過這次我去西戎我會幫你找找你要找的那個胡人,畢竟西戎能救下你的胡人不多,等找到了我自會帶到你面前”
墨恆哼一聲
“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你去就能找到?”
她張張嘴道
“那我就留在西戎翻遍了也要給你找出來,直到找到為止”
他的面色有了些許好轉,幽幽道
“那我看此次一別我們是沒什麼機會見面了,你欠我的那些也就是想這麼賴賬吧?”
她唔一聲,像是歌女婉轉的說著狠心的話語
“那你得把那些記好了,下輩子才好找到我討債”
她的玩笑話並沒換回他的不屑,他反倒認真思量了一會兒,幾分真幾分假,中間還參雜了其他她並不太懂的東西,他的聲音像是清澈的泉水流過光滑的鵝卵石一般
他道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可不想在黃泉路上找錯了人”
瑩瑩月光灑滿整個院子,照耀著四周像是點上了一盞銀白色的燈盞,光影透過一旁的大樹碎成了無數的小塊,斑駁一片,赫連書畫的面容僵硬了片刻,像是在心中經過了激烈的鬥爭,而後她用一雙並不太亮麗的眼睛看著他,笑道
“赫連書畫”
聲音輕柔如撥動的琴絃
“西戎,赫連書畫”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3 章
又是一個晨起,墨恆躺在院中的搖椅上好似呆了大半輩子,髮絲上都留有凝聚的晨露,一身錦繡華袍也潤的好似沒有曬乾的衣服
門口走進的侍衛不大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走到他身邊,用憐憫的語氣稟報
“主子,謹晏身邊的那姑娘好像半夜就走了”
墨恆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誰身邊的姑娘,我這裡有別人的姑娘?重新說”
侍衛一鼓作氣
“主子,您救下的那個姑娘昨夜就走了”
墨恆抬眼看他了,慢悠悠的道
“女人的話就是信不得,說一出做一出,還有什麼事就說,沒事就滾”
侍衛又拿出兩隻編制的蛐蛐放在他面前,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道
“不過我在那姑娘房中發現了這個,主子,那姑娘難道是以為用這個就能哄著你嗎?也太沒誠意了”
石桌上擺放的是用葉子編出的蛐蛐,是民間許多窮人家的孩子總愛弄出的小玩意兒,赫連書畫手巧,編出的也是栩栩如生,墨恆望著那蛐蛐出神許久,而後拿著一隻在手間把玩,她昨夜的話還清晰入耳
“其實你不用再查我了,你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不如就將眼光放到我生活過的地方,查查領養我的人,說不定還可以查到你想要的東西”
“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墨恆道“也叫人把那些胡人送回去”
侍衛認真的領命,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墨恆又陰惻惻的道
“要是我聽到什麼關於能用蛐蛐哄到我類似的話題的話你就恐怕要去西戎安家了”
侍衛站直身體在空中做出穿針引線的動作,然後再把自己的嘴縫上,威風凜凜的踏步走出
清州屬於貫穿穹蒼與西戎之間的一個大城,資源豐富,商貿繁榮,是兩國間較混雜之地,走動的人很多也算是較難以掌控的一處地勢
赫連書畫連夜奔波往清州方向而去,一路未停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