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溫熱著的菜色,他道
“其實這一天我都在想,要用什麼理由拒絕你的邀請,好讓你見不到我便說不出想走的話,可是一邊又在擔心,若是我不來,你是不是又要不吭一聲便離開”
他怕她的離別,更怕她的悄聲無息,無跡可尋
赫連書畫溫和的笑,笑容溫和柔美,她沒有帶面紗,那一張帶著些許異域色彩的臉龐在月光下越發柔和
“不會”她抬頭望著他,肯定的道
“就算要離開,我也一定會當面和你道別”
他的輪廓清晰,眼眸如星,注視著她認真又專注,他走過去,坐在石凳上,輕笑道
“這種事好像不止發生了一次,不過每一次我又都會上你的當”
“加上這一次,總共也就兩次,你大仁大義的瑜王又豈會是這般小氣之人”
“兩次?”他搖頭道
“恐怕不止,你初入南疆刺殺時背對我而走是第一次,當時我就在想,哪怕是再鐵石心腸的女孩子被這麼救了也該會心軟的回頭看一次,結果呢,你從始至終沒有回一次頭,西戎斷龍崖是第二次,那一次你將我丟在山腳的一戶人家,我連人都沒有看到,這兩次之後才有了這之後的兩次”
他說“赫連書畫,我記著的事情比你記的要多得多”
赫連書畫一懵,淺笑
“是嗎?我不記得了”
又是這一句,墨恆搖頭,對著院子外道
“再去拿兩壺酒來”
轉首對赫連書畫道
“一壺酒你就想走?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扶柳花醉,夜色悽迷,入夜的王都開始急劇的冷了起來,墨恆看著夜空還算清明的夜空,對著無心吃飯的赫連書畫道
“想不想在臨走之際看看穹蒼的夜空?”
赫連書畫不解的望著他
墨恆輕笑,迷剎雙眼,他一手拿著兩壺清酒,另一手拉過赫連書畫,在赫連書畫奇怪的眼神中半抱著她踏上了院子後方三層高的樓閣屋頂
好在兩人都是習武之人,站在不平的屋簷上也綽綽有餘
樓宇高空,王都的全景盡收眼底,儘管是在看不甚清的夜晚,也要為那輝煌磅礴的整個王城鼓掌
江山秀美,物慾燻心,爭奪不是沒有原因的,當一人獨掌天下,看盡萬里江山,擁著美人天下,誰還想要把擁有的權勢拱手讓人
赫連書畫感慨
“我從來不知道王都竟是這般安靜這般的美”
“誰說不是呢”
墨恆隨著她的眼光看去
站的高了風也就自然的大了,兩人都沒有穿太厚的衣物,墨恆側首看著被吹紅鼻尖的赫連書畫,隨手便將自己的外衣取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赫連書畫一驚,連忙就想取下還給他
墨恆順勢坐下就躺在了黑瓦之上,他拿著酒壺喝了一口酒,隨即搖著酒壺問她
“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我是千杯不醉?用酒來灌醉我,根本沒有什麼用”
赫連書畫順著他也坐在他的身旁,聽了他的話也不驚訝,從懷中摸出了一小包東西對他道
“所以有人給了我蒙汗藥,還告訴我該下十人的量”
墨恆“。。。。。。。。。。。”
赫連書畫將藥包放到一旁,隨後又從腰間摸出了十來包大小不一的藥包,問道
“我其實一直都很想問,你的手下是不是都和你有仇,不然,他們為什麼每一個都要給我一包迷藥,甚至有的還給的是鶴頂紅,並好心的告訴我說你百毒不侵,喝了也死不了,叫我放心的下”
墨恆“。。。。。。。。。。”
赫連書畫看著墨恆吃癟的表情燦爛一笑,笑容金光奪目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