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赫連書畫是個狠心的姑娘,這一點是不屈的事實,但是狠心的人也有心軟的一面,她的那一面無疑是全部都給了謹宴一人,無私的毫無保留全部給了他,所以當良心與摯愛碰撞的時候往往只能選擇其中一個
赫連書畫忘不了桑滸的恩忘不了謹榮的恩,所以她選擇了良心,放棄了謹宴,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伴他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西戎回到赫連一族的手中,報了當年的仇,然後陪著所有因為她而死的人一起歸於塵土
當初救下赫連書畫的那個老神醫說對了一件事,他說她不能再失血過多,那會造成她血虛,並且沒有多少年可以活
她去南疆同西陵盈比試的時候她從沒想過後果會是這般嚴重,一道箭傷會讓她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應該說,她從沒想過,造成這一切原因的人,會是她生死相伴的謹宴
她同西陵盈比試過後她還是有些記憶的,那時候她的手還有一些知覺,傷口,也只是比一般箭傷嚴重一點的傷口,之所以會造成失血過多,是因為她在回程的路途中被一隊人馬無故追殺,那些人要置她於死地,她的手,是在一次又一次受傷的時候過度用劍造成的經脈斷裂,她全身遍佈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小傷口,流失的鮮血使她意識並不太清楚,那時候她只懷疑過是南疆派出的人,不想要她活著回到宣城罷了
而當赫連書畫連夜離開王都的第五天之時,她才知道,原來當初派人的不是南疆,也不是她所想的任何人,而是她一心去南疆搶回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卻在她離開南疆之時便已經斷絕了她想要回去的路
當一隊死士將赫連書畫圍在當中,為首的人她不久前才在瑜王府謹宴到訪的那一次見過,看著那人的眼睛,看著四周圍著她準備大開殺戒的那些人的穿著和手中拿著的長劍,她比任何時候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人,分明就和當初她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她陪在謹宴身邊的時候從未見過那些人,從不知道他培養了這麼一批精通殺人的死士,墨恆之前說的話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他說,她總是相信自己所想相信的東西,相信謹宴的欺騙,不相信他的坦言
難怪當初她回到宣城時無暇會驚訝的望著她,難怪當她說她去南疆搶回了他,謹宴當時稍稍吃驚的表情,難怪無暇在之後的很多年總是欲言又止一心的忠心於她,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巧妙的原因,環環相扣,一層接著一層
四周在不停的旋轉,她騎在馬上全身發寒,在那一刻,謹宴活生生的在她心口插了一把刀,痛的她說不出話,只能呆呆的看著為首的死士對四周的人示意,口中還道
“公子說了,要活的”
將軍府
“我再問你一遍,這藥,是誰送來的?”
空寂的房中謹宴坐在赫連書畫常坐的榻上問著跪立在地的無暇,語氣冰冷
他的手中還拿著那天赫連書畫交給無暇的藥瓶,他醒來之後忙於政事,直到探子彙報說瑜王府的那個胡人竟在幾天前便離開王都之後他才覺得事情有所蹊蹺,一步一步追究竟發現有許多漏洞,等逼問了府中的眾多丫鬟之後才知道墨恆身邊的那個胡人竟在不久前到過將軍府,而隱瞞這一切的主使人竟是他貼身的侍衛
無暇明顯被用了刑,全身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她的臉青紫一片,嘴角還掛著未乾的鮮血,她雙眼無神,跪在地上沒有開口
謹宴的聲音提高,在暴怒的邊緣前夕
“她是誰?”
院中跪著許多下人,聽聞全都嚇得齊齊一顫,謹宴身旁的白玉看著謹晏起身連忙也隨著無暇跪在了地上,求情道
“公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