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冷,她就是想好好的睡一覺,身體虛無感覺不似自己的了
她每呼吸一口就是一片白霧,聲音低到飄渺
“若是你不穿衣服,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到時候你死我也活不成,你是想要我們都死在這斷龍崖嗎?”
墨恆充耳未聞,將她裹好後就蹲在她的面前,他穿著單薄的裡衣,上等的絲綢面料還繡著不明顯的花紋,赫連書畫在落到山崖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知覺,所以並不知道之後的一切
醒來過後她也一直相信著墨恆所說的並無大礙,可是當墨恆蹲在她的面前的時候,當她看到他整個後背都是傷痕刮痕,甚至脖頸處都是淤青的時候,她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我們不如就死在這裡好了”
墨恆詫異的回頭看她,赫連書畫睜大的雙眼水光盈盈,她說
“若是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也總好過再出去受更多的苦”
出去會死,回西戎會死,任何地方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累無辜的人,
不想拖累旁人,更不想變為誰的負擔
墨恆站起身面對她,他的面容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俊邪,就像是第一次認真看清眼前的男子一般,赫連書畫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
墨恆卻不合時宜的一笑,好似冬日中開出的最豔麗的一朵紅花
“眼看著我好不容易感動你,若是現在死了,豈不可惜,怎麼也得帶出去炫耀炫耀才死不是,我真的沒事,那些都是皮外傷”
她不為所動,墨恆卻愛極了她那副摸樣,勾著嘴角靠近她,道
“知道你這個樣子我想做什麼嗎?”赫連書畫垂下的眼睫微微上揚,冰魄的紫眸晃動人心,墨恆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在平日都不是這樣的人”
話畢,在赫連書畫有所察覺的時候他率先吻住了她殷紅的嘴唇,抱著她的腰,吻得輕柔,他的唇很涼,輾轉反則,卻又越來越火熱,赫連書畫全身無力,腿膝一軟直接倒在他的懷中,墨恆攔腰擁她在懷中,撫著她的發問道
“相信嗎,我現在一點也不冷,還很熱,若是等一下你抱我緊一點我想我會更熱”
斷龍崖山崖下是蜿蜒的道路,一道一道環繞在幾座山中,漫漫雪山中鳥獸皆無;遍地毫無人煙
墨恆揹著赫連書畫一步一步走在沒過膝蓋的積雪上,呼吸間都是濃霧一片
兩人的身影在雪地中小小的一點,一眨眼就唯恐被積雪淹沒一般
赫連書畫抱著他的脖頸,牽著衣服擋住前面的寒風
墨恆揹著她一直在不停的說話,唯恐害怕她一下睡過去,她的呼吸淺淺,頭也沒有什麼力的靠著他的脖頸
他一直問著西戎,問著南疆,問著她生活的每一個過往
赫連書畫一一作答,說著西戎最美的時候,天空都像是水墨畫,西戎有看不盡的風景,走不完的遼闊邊界,說著她美若仙子的母親,說著她絕世難遇的哥哥
說她哥哥是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厲害,怎麼怎麼好看,越說越多,反倒是問的人不高興了起來,咳嗽兩聲不滿的打斷她
“比我厲害比我好看比我好??”
赫連書畫毫不遲疑
“恩,沒有人比他還好”
墨恆墨黑的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問
“比謹宴還好?”
赫連書畫還是沒有遲疑輕輕點頭
墨恆的心平衡了不少,又想了想道
“那,我和謹宴誰更好?”
赫連書畫不說話了,只是靠著他的一側,軟弱無力
墨恆無所謂的將她往上一抬,道
“等謹宴慢慢從你的世界淡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