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狐裘,雪白的長裙,長長的墨髮飄散在身後,用一束普通的絲布束著些許髮絲,絕美的容顏透著孤寒,皎若白華面若霜,紫眸若冰魄,攝魂奪魄,女子的面容清晰的刻畫入所有人的眼簾
長腰筆直,面帶微笑,長裙翩翩,每一步踏的都是又穩又沉
女子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護衛,男的身高魁梧,女子面帶青銅面具,走過長長的道路,一直走到那敞開的大殿
大殿中還喜樂融融的正互相恭維,你來我往的問著好,穹蒼來的王族貴孫不少,算著陪同人員,滿滿當當的坐了一大半個大殿
秦沐與墨晨也自在那其中,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走馬觀花,謹宴也在其中,穿著墨黑的狐裘,溫潤俊美,養了許久的病似乎沒有養好元氣,雖然面色無虞,但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赫連明月端坐在最上面的主位,金珠玉簾模糊的擋住眾人的視線,只能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姿
雲坤與雲妃各佔了赫連明月左右手兩邊的位置,兩人都笑的和樂的附和著談話,穹蒼來的太監正一件一件的抱著各種金銀珠寶瑪瑙寶石進入大殿
西戎的主官也一件一件的念著東西的名字
整個大殿都熱鬧非凡,宣讀的主官剛剛唸完,宴請就要開始,唔鳴的聲音還未響得悠遠,便被硬生生打斷,大殿中的人錯愕的先看著上首的位置,隨後又被大殿門口的聲音驚了過去
‘砰砰’幾聲,宴會中剛剛坐下的人全都驚得站了起來,上首的雲坤與雲妃也站了起來,全場皆默,場中唯一還坐著的人除了上首的赫連明月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
門口先是被甩進了四五個侍衛,隨後又走進了一眾護行的侍衛,伴隨著一道雪白的身影,女子的聲音高昂又嘹亮的傳遍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
“人還沒到齊,怎麼宴會就開始了”
白色的狐裘襯得她膚白如玉,高貴的,有氣勢的就那麼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所有人都震驚的情況下她偏頭示意身後的箐柯,戴面具的女子從身後拿出一塊白布包裹的東西舉在眾人眼簾
赫連書畫對著剛剛還在宣讀的主官道
“這位大人,我可是來送禮的,怎麼不讀了”
站著的主官看著赫連書畫的面容,久久都回不過神,被赫連書畫一說,連忙左看右看,最後顫抖著手將箐柯手中的白布一層一層的開啟,當最後一角布條落下,主官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隨後便顫巍巍的慢慢跪了下去,趴在地上不說話了
赫連書畫看著他嘖嘖搖頭,隨即對著高位之上的幾人道
“一個堂堂高官,這點膽量都沒有,誰給你的膽子來的宮中?既然這麼沒用,也就只有我自己來讀了”赫連書畫接過箐柯手中的玉璽,一步一步往那最高的位置走去,慢慢的,揪著所有人人心的走過去
走過西戎的所有軍官,走過張大嘴感嘆的秦沐與墨晨,走過穹蒼宮中的那些王孫貴族,走過遙遙看著她,一直看著她的謹宴身旁
她一字一句,清晰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到
“赫連書畫,西戎玉璽一份”
話畢當場,西戎軍官跪下大半,還剩著看著雲坤站著的一半
赫連書畫走到高臺之上,細密的珠簾擋住了赫連明月的視線,也擋住赫連書畫的視線
雲坤已經恢復的常態,坐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喝著熱茶,全場最驚訝的莫過於站在一邊瞪大雙眼的雲妃,上好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那慘白到發青的面孔,像是看到起死回生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舉著手,顫抖著指著她
赫連書畫上前握著她的手指,問道
“母后,您怎麼了?來,我們先坐下,慢慢說”
赫連書畫將她推坐到椅子上,緩慢的將她的手放到她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