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醇厚的聲音帶著沙啞的聲線,赫連書畫巧笑的雙膝跪下,再多心思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對比著眼前的穹蒼元老,她能做的也只有將目的托盤而出,那上首的人聽完後卻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只是眼睛久久的審視著她,片刻傳來壓抑的低咳,他喝了一口茶後才緩緩的道
“就你?”不是問句,而是嘲諷
“知道一個國家代表什麼嗎?知道以什麼為主嗎?知道帶兵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嗎?知道爭奪的意義是什麼嗎?憑你,就想要西戎,異想天開”
她看著他,堅定而執著的道
“就憑我”
對面的人久久都不說話,也不看她,她知道,這是她唯一能走的捷徑,若有他的幫助,她會減少許多的阻礙,她想要的想做的,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儘管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在異想天開
她保持著跪著的姿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璽,上首的人沒有反映,她垂下眼睫,又掏出了一塊泛黃的布料
儘管破爛不堪,甚至還染著其他的顏色,也不難看出那張布料背面的金絲龍紋,他手中茶盞晃動
沉寂的室內傳出一道水杯摔碰的聲音,外面的守衛壓低聲音叫了一聲將軍
裡面傳來謹榮的聲音
“沒事,吩咐下人準備一間客房”
那是景安四十七年春,穹蒼與南疆開戰的第三個年頭,也是赫連書畫只是以書畫的名義在謹家的第一個年頭
景安四十八年,穹蒼的謹將軍主動請纓將軍權交由年歲不過十五的謹晏,提前告老辭官
少年的謹晏在梨樹下長身而立,清俊的面容波瀾不驚,已經開始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於面部的表情變化,他面前的梨樹幹上深淺不一的箭痕提示著後面的赫連書畫,這個眼前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步一步使自己更加不受於任何的束縛
“若你想要我幫你,你得拿出自己的誠意”
景安四十九年夏,在穹蒼與南疆洛河一戰,穹蒼以五萬精兵擊退了南疆七萬騎士,用時不過四日,那一戰打響了謹晏的名頭,以及一個捨身犯險扮作歌姬混入營帳刺傷南疆八皇子的豔麗女子
景安五十一年,穹蒼與南疆百姓不堪兩國戰爭,爭議四起,不少官員上書望兩國合議,南疆九公主西陵盈有意向南疆王探討謹晏,未隔一月便傳出了聯姻的訊息,卻又在不久之後傳出聯姻一事只是無稽之談
五十二年冬,穹蒼與南疆最終談攏了條件,在這一年將簽訂兩國的協議書,穹蒼當今聖上墨岑立即召回遠在邊關的謹家,忘在今年年歲之前與多年不見的摯友好好的過一個豐年。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 章
郊外一處山林小路上慢慢行駛著一輛馬車,馬車不大,是平常人家出遠門必備的馬車,駕著馬車的是較為年輕的一男一女,二人皆著黑灰色的外袍,不惹人注意,已經是接近寒冬臘月的天氣,山林間的路上都積著薄薄的冰塊,馬蹄與車輪碾過的聲音中總是帶著冰面破裂的輕響,在晨起時分的林間顯得格外的突兀
四周一片靜謐,山林鳥獸也都被這寒冷的天氣中找好躲避的洞穴深藏,偶爾傳出低沉的嚎叫
本是寂靜的山林中傳出行人的腳步聲,步伐凌亂,伴隨著人群的痛呼和尖叫
悲嚎中有男人有女人,他們全都穿著薄薄的裡衣走在冰冷的寒天裡,本是白色的衣服染著血和泥交雜的顏色,血跡斑斑,髒亂不堪的穿在身上,卻又被清晨的寒露打溼,全都瑟縮的抱在一團,藉此取暖,他們的手腳都被手腕粗的鐵鏈捆在一起,胸前大大的囚字無不是在提示著他們罪人的身份,細一數去,人數近有三十餘人
而他們的四周都站著身著厚實官服計程車兵,個個滿臉狠色的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