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只見最先搭好的那個帳篷前,蘇沐在駝隊首領的帶領下撩起門簾低首鑽了進去。
她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幾乎跟他前後腳鑽進帳篷。
“誰讓你進來的?去大帳篷裡。”一個漢子對少女呵斥道。
少女嚇得一哆嗦,縮著身子躲在蘇沐後面。
蘇沐看她那可憐樣,心中略有不忍,道:“這裡也寬敞,不如就讓她留在這裡。”
首領有心拉攏他,隨即順了他的意思。
風沙起時已是紅日西墜,忙碌了一番大家都有些睏乏,各帳篷留著一個守夜的。其餘人都睡了。
粉衣少女睡在角落。外面就是蘇沐。她聽著呼呼風聲以及下雨般的落沙,輾轉反側不能入眠,腦中一直思考著如何能讓他買自己做侍女。
想著想著她挽住頭髮坐了起來,立柱上的油燈是要通夜燃燒的,雖然昏黃,還是能看清他的臉,說起來從第一次見他到現在都還未認真的看過他長什麼樣,這時細看倒覺得他很秀氣。像個書生似的,可他動起手來那股殺氣騰騰的勁頭著實讓人和這張文靜的臉聯絡不到一起。
他的臉上有幾顆不明顯的痣,小時候她跟奶奶學過面相,痣長在不同的位置是會預示以後的運道的,他的運道如何呢?
她將腦袋往下湊了湊,還未看清痣的具體位置就啊的一聲往後退去,蘇沐醒了。
“你趴我臉上幹嗎?”
“我想看看你臉上幾棵痣。”
帳外呼嘯,內裡卻有些不安分的靜謐,讓氣氛變得古怪。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少女晃了晃神,搖頭道:“沒有。”
蘇沐警惕的道:“刀。”
他將駝隊首領叫醒。道:“有人在靠近。”
首領側耳細聽,果然有輕微的金屬聲音。喝道:“都醒醒!大頭,去看看什麼人。”
大頭拎著一盞油燈一邊提著褲子出去了。
“日他老老!大哥,是疤瘌頭的人!”
大頭驚慌的衝進來道。
首領立刻提起兩條鐵鞭,只說了一個字:“殺!”
一眨眼工夫帳篷裡就剩蘇沐和粉衣少女了。
疤瘌頭也是個駝隊首領,雙方是競爭對手,見面眼紅,在沙漠中一直都想找機會做掉對方。
兩隊照面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捉對廝殺起來。
蘇沐於慌亂中將那少年叫到身邊,粉衣少女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那隊人馬個個兇狠,用的包抄戰術,竟是一個也不打算放過。見人就砍。
很快就有兩個人殺了過來,被蘇沐與那少年一刀一個解決了。
風沙漫天,遮天蔽日,看不清路途,他怕迷路不敢獨行離去,只好看著他們廝殺。
忽然聽到幾聲女人驚恐的尖叫,昏黃的風沙中看到幾個奴隸女被捅死,兩個人專門來殺奴隸,片刻功夫就幾乎全部殺死。
蘇沐皺了皺眉,他是有些看不慣別人殺手無寸鐵之人。
但他沒有過去混戰,因為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人。
所以只是在周遭遊蕩,誰攻擊他他便還擊。
這種打法無疑是吃虧的,首先就失去了先機,給了對方足夠的反應。
就在他對付一個虯髯大漢時,背後忽然刺來一支冷劍。
粉衣少女一直注視著古小樹的身後,從那柄劍悄悄刺來那一刻她就奮不顧身衝了過去。
長劍在她左肩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劍尖隨之偏轉了幾分,恰好插進蘇沐的胳肢窩。
蘇沐看著少女的痛楚表情以為她受了重傷,他總是授之以恩,卻從未償之以情,凡是對他好的人,尤其是想眼前少女這樣真正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