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明是他移情別戀,他卻把所有的過錯往你身上推,還開記者會批判你的不是,搞得人云亦云,緋聞滿天飛,媒體、影迷和社會大眾都不諒解你,說你是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到最後讓你無可立足之地,被逼得忍辱退出了藝能界。我想幫你解釋,你卻又抵死不肯,你這到底算什麼?”
“我不想連累你。”
“連累?”嬴政悶哼道:“你連累我了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劉松筠,是我姐姐;我劉仲行,是你弟弟,可是沒人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沒人敢當我的面批評你的不是,只是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就會影響我的事業?我不信!我絕不信那個畜生能把我怎麼樣?”
“別再說了,都已經過去了。”她無力道。
“過去?如果真是這樣,為何你一病不起?”
“行仔!你聽我說,我真的不在意他和其他人如何看待我,所有的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的。”
“你到現在還在為那群短視近利、拋棄你的男人說話?”
“你不是幫他們說話,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是我對不起他們,他們是很真心的愛著我、疼惜我,是我辜負了他們的深情。”
“我不明白。”嬴政搖了搖頭。
“從很早以前開始,我的心裡就只有一個男人存在,除了他,我的心、我的生命容不下其他人,每晚他都會在我的夢裡出現,用他那雙冷漠滿是怨恨的眼眸望著我,而我連動都無法動一下,只能在他冰冷的目光包圍下,一點一滴的去明瞭我和他之間的牽絆,去感受他那若有似無的情意。”
她望著他,目光雖是落在他身上,焦距卻在遙不可及的彼方。
“記得嗎?我說過你很像他的。”
“記得!”嬴政面無表情的回道。
“初見面時,我以為你就是他,興奮歡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隨著時光流逝,我慢慢發現,你不是他,也許外型長得一模一樣,內在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他剛硬,你柔和,他冷漠,你熱情,你和他簡直就是天南地北,完全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嗎?”嬴政喃喃自語道。
“越是想忘了他,我就越是無法把他從我腦海裡把抹去,我想找其他男人替代他,可是我辦不到,我發覺我愛他,愛得無法自拔,所以我只能對他們說抱歉。”
“他不該這樣折磨你的。”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不是他折磨我,而我在折磨他……”
終於,劉松筠剋制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串串淚珠滑過她雪白不帶半絲血氣的臉頰,把她妝點得如同朝陽下盛滿露珠的花朵,又似雨夜下碎落滿地的殘紅,令人不忍心去傷害她。
望著她那張神似梅姬的臉,嬴政愧疚的輕嘆了口氣。
當年,他只顧得自己,只想著擺脫桎梏獲得自由,殘忍的利用了對他情深義重的兄弟呂徵,甚至背叛了呂徵,袖手不負責任把他的重擔任性的丟給了呂徵,完全不顧後果,卻沒想到他所有罪過,呂徵全都算在梅姬身上,是他讓她絕望、飽受折磨,更是他無情的把她推向萬劫不復的地獄,他該為自己的過錯補救和贖罪的。
“總有一天,你會真正見到他,和他重逢的。”這是當年他一見到她,便立即做出來的決定。
嬴政不自覺的伸出右手,用著紙巾拭去她的淚。
“你受傷了?”她緊抓著他那隻纏滿繃帶的右手。
“不小心弄傷的。”他自她柔軟的小手抽回右手,不當一回事的笑道。
“不要瞞我,你從西安回來後,整個人就怪怪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松筠情急的問道。
“我的寶貝回來了。”嬴政滿是柔情的笑道。
“你是說……”她睜大了雙眼,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