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止,還請會長頒下法旨來。”
原承天笑道:“你倒拿我打趣,我這個會長手中無一兵一卒,不過是個孤家寡人罷了。其實離開此域,在下目前固然別無他法,可想來定是另有出路了。”
葉驚海道:“此話怎講?”
原承天道:“千陰法師花費極大力氣在此設陣,想來必有圖謀,那些被他擒來的修士,他會如何處理?總不可能一殺了事,如今我二人有摭光幡在手,自可在暗中行事,一窺千陰法師之秘,而千陰法師自然也不可能將這些修士長留此域,我二人暗中窺視,必可找到出路的。”
葉驚海明白,與千陰法師這等陰狠毒辣的冥界大修周旋,固然極是兇險,可玄離子與玄青子也非易與之輩,被他二人控制,其結果亦不可能太妙,而此刻雖處險地,總算可以自由行動,進退在我,比之落在玄離子玄青子手中,自是勝過百倍了。
他道:“原道友的主意,總是勝過在下多多,在下這條性命,就全部交給你就是,你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
原承天苦笑道:“你若不貶損我兩句,大約就變得不會說話了,也罷,你這條金貴的性命,我便收了,只是若有三長兩短,在下概不負責。”說罷奪過摭光幡,轉身就走。
葉驚海隨後跟來,叫道:“主意是你出的,你怎能不負責,轉來,轉來,快把話說清楚再走。”
原承天一路偷笑,持幡急行不止,葉驚海忙忙趕上來,也湊到幡下,有摭光幡摭頂,總算舒了一口氣。
這光域之中靈光強烈之極,若無摭光幡在手,二人只要相距數十丈,就再難發現對方了。
此時卻見又有兩名修士被引將進來,三名修士雖相隔不遠,彼此卻難瞧見對方,這與原承天三人入內時又是不同了。
原承天三人入域之前,都各出一手,拉住玄青子衣袖,這才被傳送到一處,而現在這三名修士,很可能是分別從幾個門戶中進來,自然難以湊到一處,而一旦相隔較遠,自然就無法看到對方。
原承天對葉驚海傳音道:“不一會兒定有人來捉拿這三名修士,我等且等在一旁,看看對方如何行事。”
這光域之中雖可阻敝修士的靈識目力,對耳力影響不大,是以原承天見有人在側,便用傳音之術與葉驚海說話,其實修士的靈識若是被屏敝了,其耳力定然也會大受影響,可原承天生長謹慎,行事之際,總是處處留意,光是這一點,就令葉驚海真心歎服不已。
不一刻,果見遠處來了兩名修士,這二人與先前兩名修士一樣,一持摭光幡,一持聚靈鏡。卻見持鏡之人道:“剛才秦三趙四去捉拿入域之人,怎的去的這麼久仍不見回來?”
持幡修士道:“這二人行事,向來磨磨蹭蹭,不過想來也無甚大事,這來自二層浮塔的修士皆是等絞低微,何況二人又有幡鏡在手,定然不會有事的。”
持鏡修士道:“雖是如此,還是令人擔心,來自二層浮塔的修士雖是等絞低微,可聽師尊說,這些低微修士之中,亦不乏奇才異士,聽說百陰法師,便是被幾名低階修士所殺,此話若非尊師說起,直讓人不敢相信。”
持幡修士道:“低階修士怎能殺得了高階修士?這其中必有玄奧,說不定是師尊的對頭暗藏在後,卻假言百陰法師是被低階修士殺了,這種小小計倆,倒也不難識破。”
“想來定是如此了,否則豈不是亂了法則,苦修千百來,卻被低階修士殺了,要那修行何用?”持鏡修士一邊說著,一邊祭出聚靈鏡來,將鏡中靈光照定一人,此人原本就已被光域中的靈光所困,又怎能受得了這聚靈鏡之光,立時動彈不得。
持幡修士取出一張靈符來,貼在此人後背,口中念動法言,再往身後一指,那名修士呆若木雞,乖乖的跟在持幡修士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