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承天,此中深意,你心中揣摩便是,又何必多言。”
原承天聽到此言,心中一凜,暗忖道:“莫非是仙庭忌憚大帝神通,想借此機會損其修為?若是如此,那著實太過無恥。”
但如今世尊既殞,那大帝就是諸界最高主宰,大帝心中若有私念,便是親自掌控仙庭,亦是不在話下了。因此仙庭忌他大能,倒也合乎情理。
大帝想來深知此意,便棄諸寶不用,親自來支撐碎域,藉此損去數千年修為,也好打消仙庭諸多大能的忌憚之心,其為天下蒼生,仙庭和睦的良苦用心,令人感佩不已。
九瓏心中亦替大帝報屈,實不知大帝需要撐到何時,損去多少修為,那仙庭諸多大能才會心滿意足。
只可惜她就算不顧原承天阻止,強施天課神算,只怕也算不出仙庭諸多大能的心思,也只好長嘆罷了。
原承天雖有四象旗神鼎在側,卻不敢違逆了大帝的心思,去用這諸寶支撐碎域。他轉身對任太真與九瓏道:“太真,九瓏,我等雖是修為低微,但怎能讓大帝獨自受屈,就算難效微勞,也需向仙庭明白我等同生共死之心。”
九瓏任太真齊齊點頭道:“正該如此。”
三修同時縱上天空,原承天拔開黑雲一瞧,只見大帝已化成參天巨人,雙手呈託舉之勢,卻沒入一團白雲之中,也瞧不真切,但白雲之中,必是冥界碎域無疑。
原承天瞧見白雲,知道冥界碎域已然合體,否則必有濁氣下沉,怎會現出白雲來。
瞧見此景,原承天暗贊大帝大能無及,那大帝就憑一已之力,將冥界碎片彌合,這樣的神通難怪為仙庭所忌。
他正想縱上白雲一探究竟,忽見數道金光自空中落下,金光之中,有四名金甲神將託著一根參天赤珠緩緩落將下來。
原承天暗道:“冥界即將彌合,神柱方才送到,仙庭行事,著實令人齒冷。”
但此刻若是縱性而為,責仙庭辦事不公,不但與事無補,也就此結下怨仇來。便結私仇也就罷了,但日後五界多事,必有用得著仙庭之處,若結下怨仇來,豈非是諸事不便?
原承天想到此處,只好暫抑心中不平之意,上前含笑揖手道:“神尊辛苦了。”
四神金甲神將之中,有一人笑道:“此乃份內之事,何必多言。”
另三名神將則默默無語,在那裡低眉垂首,面上似有愧色。
原承天心道:“看來仙庭之中,自是大德者居多,只嘆神執偏私罷了。”
這時任太真亦上前來,四名神將見了,反倒上前見禮,比起原承天來,卻親熱了不少。
原承天心中明白,任太真為創世世尊親制的十名玉人之一,神執之位動搖不得,一旦迴歸仙庭,必正神執之位。故而神將見著任太真,自是不敢得罪了。
而自己雖為世尊分魂,放著仙族兩位仙尊大能分魂在彼,又是脫離了天地索縛的,諸神將反倒不便親近。只因世尊主魂之爭,又怎是隨意參與的,自是避得越遠越好。
而九淵大帝便因態明確,又因修為極高,這才令仙庭所忌,此中爭鬥之情,著實微妙的得緊。
任太真於四名神將之中,倒是認得一半,他心中替大帝含憤,便道:“你們來的倒是早。”
四名神將面面相覷,神情頗為尷尬,一名神將嘆息一聲,道:“任神執,我等位卑言輕,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你需怪不得我們。”
任太真剛才脫口而出,心中已生後悔,實不知這任性一言,又會為原承天惹下怎樣的因果來,忙改顏笑道:“難得相見,剛才作耍罷了,只是明明是四根神柱,怎的只送來一根。”
一名神將道:“其他三根剎時便到,先將此柱撐將起來,從容等候便是,也免得大帝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