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卜算之術。因此那日九瓏在姬氏之中,其實是裝模作樣罷了。
如今若想算原承天之事,那就非得動用卜算不可,試問姬氏長老又怎可答應?
蘇璇機乾脆就指著蘇師正罵道:“你好歹也是蘇氏弟子,怎的就不憐惜瓏兒性命,只替他人著想?那釘頭七箭術非同小可,若是等閒可破,我蘇氏怎能坐視?可此術乃集天地陰殺之氣,若是九瓏強行卜算,那陰殺之氣無從發洩,說不定著落在瓏兒頭上,連天劫也不必等了。你可是盼著瓏兒早些死不成?”
蘇師正被罵得魂不附體,唯有一迭聲告罪罷了。
蘇璇機又道:“此術牽涉之人,乃是原承天,這又是一個難處了。如今世人皆知慕氏與我有姻約在先,試問九瓏若救原承天,慕氏又該如何去想?豈不是坐實了原承天與瓏兒有舊的傳言?師正,你細細想來,可不是糊塗得緊?”
元華商當時聽到蘇師正說到此處,就算自己不在現場,也知道蘇師道正怕是被嚇個半死了,於是就問道:“這麼說來,承天懷疑設祭之人乃在蘇氏內府,你自是不敢提了。”
蘇師正苦笑道:“哪敢再提此事!若有蘇氏弟子竟被顧氏收買,那我蘇氏有何顏面執掌天下?且承天也明說了,算出在蘇城內府,定是有人用在欺天之計。其實定是與蘇氏無關的。”
元華商嘆道:“其實此事人人心中明白,所謂葉氏弟子挾私報復,散修之士設祭謀害,八九就是顧氏的指使,奈何以顧氏謀算之深,就算是動用搜魂之術,也未必能探出真相來。”
蘇師正道:“此言正是,你細想來,那顧氏用謀,怎會給你留下破綻的?就算那葉驚城與兩名散修實為顧氏弟子指使,只怕這三人連那指使之人的真容也不曾見到。這兩日我吩咐人細審了這三人,果然不出我所料。”
元華商道:“這就是顧氏的厲害之處了,就算你明知此事絕與顧氏脫不得干係,卻是抓不住絲毫馬腳。如今我只擔心,承天又該如何渡過此劫?”
提起此事,蘇師正亦是大皺眉頭,雖然同樣是施用釘頭七箭術,可顧氏在原承天身上最為用心,那是非將原承天致之死地而後快了。雖說原承天已知抵禦之法,可只要那設祭者不曾找到,原承天便不能算是逃過此劫。
蘇師正又想起蘇璇機的話來:“那釘頭七箭術非同小可,若是等閒可破,我蘇氏怎能坐視?”
按理此事蘇璇機既然獲悉,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如今蘇璇機不肯輕動,說明就算是這位蘇府智者,對真正的釘頭七箭術亦是束手無策了。
蘇師正與元華商在丹鋪略坐了坐,見鋪中諸修再無要緊的閒語,便離了丹鋪,直奔姬府而來。原是二人放心不下,要來親見原承天,好歹也要商量個計策了。
卻見那姬府之中,卻比前幾日熱鬧不少,原來是姬氏的諸多輔族大能,齊皆趕到了。二人一路進驛,免不得遇到熟人,便匆匆的寒喧了,來到原承天的靜室之中。
二人與原承天雖只是見了幾面,也不知怎的,就覺得分外投緣,好似相交了百年也似。此次來訪,也不找人知會,直接就把靜室大門一推,徑直走了進去。
想來以原承天之能,只怕二人遠在府外時,原承天也該早知是二人到來了。
進屋之後,就見那原承天正盤坐在那裡,雙目奪奪,望著空中兩粒珠子。
二修也凝目瞧去,只見那兩粒珠子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物事,不過是尋常不過的木珠罷了。不由好奇心起,也不去問,也伴著原承天坐了,齊齊望向空中雙珠。
而個珠子就在空中緩緩轉動不休,也不見有何妙處。過了半晌,原承天忽道:“只怕便是如此。”
元華商既見原承天開了口,忙道:“快快講來,此舉又是為哪般?這到底是怎樣的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