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還有,為了怕龍生氣,膽小的鳥群不敢大聲抗議,只敢小小聲的在一旁埋怨著,因為龍太調皮了,把它們住處破壞殆盡,無—倖存,仔細瞧瞧,還可以看出他們臉上堆積不滿,使人不由得發出會心的一笑。
曼丘葑先是興致高昂的瞧著這株青玉燈樹,但沒隔多久,她就索然無味的在一旁靜靜坐著,半點不留戀,再也不看它半眼。
“葑姑娘,不喜歡它嗎?”蒙由好奇的問道。
“喜歡!可是不管它做的有多真,就是比不上真的有意思,看久就乏味—了。”
聽到她這樣的回答,蒙由似回想起什麼有趣的記憶,立時笑了起來。
“真怪!當年王見到它的反應,就跟你現在一模一樣,他也不喜歡人工做出來的假東西,而喜歡真實自然的,要不是它還有照明這—點用處,王早就把它砸得粉碎了。”
“真暴力!”曼丘葑的口氣中有些微不滿。
甫淋浴完畢的贏政,一進來使聽到這—段對話,由他們兩人的神情來看,他當場斷定他們是在背後惡意批評他的不是。
“你們在說什麼壞話?”
蒙由心虛笑了笑,隱身至暗處,好把戰場交給曼丘葑,由她去對付不講理的嬴政,這好像有點不夠義氣,可是,沒辦法,明哲保身嘛!
曼丘葑也不理會贏政,故意把頭偏向—旁,假裝沒看見他的存在。
嬴政用手把額前半溼半乾的頭髮梳理到後面,—眼望見曼丘葑那一頭歪七扭八,雜亂不堪的麻花辮子,不悅地皺起眉頭。
“搞什麼鬼東西?”
他伸手將曼丘葑拉至懷裡,逐—解去她頭上那不堪入目,令人厭惡的髮辮,和可笑至極的髮飾,並將那一堆他看了想吐的飾物交給蒙由,吩咐他妥善處理。
所謂的妥善處理,就是放在把火將它們燒得精光成灰,眼不見為淨。
曼丘葑仍不理贏政,嘟著嘴表示她內心的不滿。
“怎麼,你生氣了?為了什麼?”
“為你,是你讓我生氣的。”她氣憤道。
“我做了什麼?”他不解的道。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只知道梅姬姐姐害怕的要命,—邊陪我洗澡,—邊哭得好傷心,就連她身旁的尾姜也是,臉白的跟鬼似的,全身不停發抖,我說我可以自己來,她們說怕你生氣,手顫抖的像得了羊癲風。結果就弄成了這副怪樣子。我就想一定是你欺負了她們,不然梅姬姐姐不會直說你好可怕。我不管,你要跟她道歉。”
“不可能!從來只有人向我道歉,沒有我向人賠不是,真要我向她道歉,我怕她會嚇得當場懸樑自盡。”他不當一回事的笑了笑。
“那怎麼辦?她那麼可憐。”她滿臉擔心的問道。
“也許你該找她來向我道歉吧!因為做錯事的是她,不是我,她是怕我責罰她,所以惡先向你告狀。”
曼丘葑側頭想了一會,終於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她教我不要惹你生氣,一定是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怕,對不對?”
“沒錯!”嬴政莞爾一笑。“我生氣時是很可怕的,我會一口把你吞進肚子裡,讓你乖乖的待在那裡,什麼地方都不許去。”
“在肚子裡嗎?那很悶的,我不喜歡。”曼丘葑很坦白的說了她心裡的感受。
“不只悶,如果你讓我不舒服,我就把你拉出去,讓你臭死。”嬴政開玩笑開上癮了。
“果然可怕,難怪梅姬姐姐會嚇成那樣。”
她只想著被拉出去很恐怖的事,卻沒想到天底下那有人有如此大的嘴巴,能把人一口吞進肚子裡,她實在太好騙、太好欺負了。
嬴政和剛處理完廢物的蒙由,瞧著她臉上變化不定,又是憂、又是懼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