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歡。
至少在這一刻,葉思文和朱由檢還是朋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自從葉思文出仕以來,這是唯一一次和朱由檢交心,只是他對朱由檢交了心,不知道朱由檢有沒有什麼感覺。
這次平靜的交談,有可能是第一次,但是肯定也是最後一次。
平靜之後是瘋狂,暴風雨即將來臨,因為直到最後,朱由檢也沒有明確同意和平解決浙江事件,他只是含糊其辭的表示,會重新考慮一下。
葉思文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自然知道重新考慮一下是什麼意思,那只是朱由檢怕葉思文面子上掛不住,用比較委婉的方式拒絕葉思文而已。
走出紫禁城,葉思文不禁又回頭望了望,八年前,他從這裡進入大明帝國的中樞,在朝堂上縱橫捭闔,說服皇帝和大臣,促成大明從傳統的大陸國家變成海權國家,從此,大明由弱變強,逐步走上中興之路。
八年之後,他從紫禁城走出來,他絞盡腦汁,用盡辦法,卻始終沒有讓自信心極度膨脹的朱由檢改變主意,大明將會陷入內戰。
打內戰,最終倒黴的,除了漢人自己,似乎不能便宜誰了。
“公爺,公爺!”
正當葉思文站在正陽門前回望紫禁城,感慨萬千的時候,石東嶽來到他的面前,並且很不禮貌的叫醒了他。
葉思文看了看石東嶽,道:“東嶽,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石東嶽道:“公爺,剛才三夫人送來訊息,讓你出宮之後,立刻去遠洋商號北京分號看看,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思文一揮手,道:“走吧!”
不多時,葉思文便帶著親兵來到了位於廣渠門大街的遠洋商號北京分號,葉思文剛剛來到北京分號的外面,便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北京分號的周圍出現了很多小商販的攤子,不過攤主們的心思好像都不是在做生意,而是時不時的向北京分號瞅瞅。
葉思文皺了皺眉頭,問道:“東嶽,這些是什麼人?”
石東嶽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石東嶽甕聲甕氣的說道:“我看這些人都來者不善,公爺,你要小心了。”
“哼!”
葉思文冷哼一聲,道:“就憑他們這點盯梢的功夫,簡直就是一群垃圾!”
“公爺,我們是不是應該採取一點什麼行動?難道就任由他們在外面看著?”石東嶽揉了揉雙拳問道。
葉思文眉頭一皺,一計上心頭,道:“好!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去永定大街的趙府找趙老大,讓他們在這裡來收保護費。”
石東嶽眼睛一瞪,疑惑的說道:“收保護費!我沒有聽錯吧!”
葉思文道:“讓你去做你就快去,磨磨唧唧的幹什麼?”
“諾!”石東嶽應了一聲,扭頭就走。
待石東嶽走後,葉思文這才走進北京分號,剛剛走進北京分號,葉思文便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北京分號的人都哭喪著臉,如同死了爹孃一番。
葉思文掃視四周一番,問道:“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要問他們,問了也白問,跟我來吧!”
葉思文的話音剛落,馬欣惠便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招呼葉思文上樓。
葉思文快步走上二樓,問道:“欣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北京分號似乎被人盯上了啊!”
“不是北京商號被人盯上了,而是整個遠洋商號都被人盯上了。”馬欣惠有些氣憤的說道,“有些人,自己做生意不行,動不動就憑著自己手上那點權利來威脅我們這些小商人,當真是卑鄙得很!”
葉思文不解,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相公,你且說說,現在遠洋商號,大約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