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人,一下就想到了:“他……弄了多少錢?”
我搖頭:“沒問,不過既然有人給他捅出去,肯定少不了。”
張小桐頓時無言。我回頭看她低頭無語的樣子,心中一陣憐惜,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髮:“真對不起,你剛回來就讓你聽見這樣的訊息。”
張小桐抬頭對我笑了一下:“沒什麼,你不是常說,生活沒起落容易喪失激情嗎?反正見到你就是最好的事了,什麼都影響不了。”
我聽得大為動心,慢慢湊近張小桐的臉,惡狠狠吻下去。張小桐微微用手捶了我胸口一下,就任由我輕薄了。
我們這個吻吻得極長,或者這不叫接吻,只能算是一種比擁抱更親密的親熱方式——再親熱一點的方式我也熟,不過現在我總覺得這個事兒應該晚一點再說,倒不是說我現在身體不行或者怎麼著。現在這個孩子一樣的身體裡荷爾蒙分泌量並未達到性衝動的標準,更重要的是,我在以前的生活裡已經放縱得夠嗆,這一次重新面對周圍的人,尤其是女性,哪怕是張小桐,我也謹慎再謹慎。
性是個好東西,可副作用也很要命。
我和張小桐熱吻超過10分鐘,就在我天人交戰考慮要不要趁機摸摸她胸脯的時候,電話再次響了。
我恨恨地在張小桐唇上又滯留了兩三秒才依依不捨地向後退開,伸手去抓電話。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總喜歡欺負劉明耀了,不止一次打斷我的人就是他,能不恨得牙癢癢麼?
“我在魯薇辦公室了,你過來吧。”
我無奈地看了張小桐一眼:“咱們走吧,混飯吃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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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薇在,周世昌在,劉明耀在,剛跟我們分開不久的蔡青也在,平時不開董事會的時候,也就我們這幾個人在一起碰。事實上,大部分股份也都是我們持有的,可笑的董事會不過是走個形式,圈錢又抓權才是我的目的……
……所以只要我們聚在一起,基本上就是出大事了。
我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事要捅也得我們自己捅。”
“啊?”
“壓不住就往外報吧。”我走在張小桐前面進來,“這種事兒堵嘴堵不住,只能對外作得漂亮一點——劉明耀,你什麼打算?”
“看看能不能保住命。”劉明耀一臉死相,好歹是自己的恩師,“估計死不了,不過基本上完了……沒得救。”
我對這種事兒頗為難:“還是我們自己來搞吧,咱們的原則應該是保住他的命和讓集團名譽儘量少受損,這一點上沒有異議吧?”
顯然誰都沒有。
我想了一下,朝蔡青招手:“姐姐,你要忙一點了。”
“嗯?”
“先開董事會宣佈這個事吧,儘量配合調查什麼的……當然私下怎麼搞,你和劉哥配合著來,詳細就不用我教了。”
張小桐在我身邊微笑,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獎。
我繼續說下去:“蔡姐,然後,我們這裡能報道這個事兒的途徑——譬如現在的那兩份時事雜誌和一份報紙,還有鳳凰衛視,都儘量炒這個事吧。同時的,趁這個機會,我再給你介紹一個人,你也炒一下這個人的事,分散一下其他媒體的注意力。”
幾個人聽我說到“一個人”的時候都來了興趣:“什麼人?”
我說了三個字:“桂西恩。”
蔡青隱約聽過這個名字,奇道:“他是……?”
我講起桂西恩這個人,他是中國第一批到美國進修知道“aids”這個詞的人之一。當時這個人很樂觀,瞭解了病發原因和傳染途徑之後,他覺得這種病在中國完全不可能大規模傳播開。
十幾年後,他成了中國最著名的抗艾專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