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證,短時間內不會採取什麼激烈行動。我知道,現在想找一個人或者一個企業的麻煩太容易了,我會大局為重。”
三哥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就好。5月份我回去一趟,這邊有什麼成果回去再跟你說吧。”
按掛手機,我一個人坐在床頭,覺得渾身無力。
想了一會,我還沒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另外一部常規電話響了。
我看號碼,不認識。
按了接聽,聽見一個頗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電話這玩藝,畢竟還是讓人的聲音有了一些改變。
“小周?”
“我是,您是……?”
“劉國良,託大讓你叫過幾聲劉叔,哈哈。”
我一下精神了:“劉叔?”
“哈,我聽明耀說了你們的事,打了幾個電話跟老朋友們求證了一下,跟你說說,沒打攪到你吧?”
“沒有沒有,劉叔您說,我聽著。”
劉國良慢悠悠地說道:“行文啊,大概是這麼回事。既然你們收購衛視,按說這種麻煩劉叔應該給你解決。不過我問過一點口風,大家都覺得,既然是做個遊戲這種小生意,誰都不太好主動開口。”
我嗯了一聲:“明白了,然後呢?”
“生意你們照樣做。”劉國良說,“這件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像你說的一樣,鬧起來了大家都不好看,沒這個必要。”
我又嗯一聲:“我知道了。那麼以後呢?”
“以後?”劉國良想了一下,說,“我徵求了一下意見,如果他們打算這麼繼續鬧,我們考慮支援你。你也知道,要變天了呀……”
劉國良這句要變天聽得我心裡一突一突的,我忽然明白為何他能從省文化廳一路坐到現在了,如果我沒看錯,年內省長會上調,代省長十之**就是他。
這些老同志活了幾十年果然不是白來的,我甚至開始懷疑尚方這次大張旗鼓的舉動是不是有他參與了。
不過至少在我看來,這個人的風評和所作所為還都算過得去,我寧願相信這樣一個肯讓自己兒子去人才市場找工作的人,相信他那有意無意的一句話只是出於一種對“自己人”的本能提示。
但我依然覺得,自己以前是太天真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完全沒錯。
跟劉國良又說了幾句沒什麼用的話之後,我把兩部手機全部關掉,趴在床上沒脫衣服就睡了。
媽的,人生就是由無數鬱悶組成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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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結論,我還是把注意力收回到查內鬼上——劉國良那句有意無意的暗示別人也許不明白,我卻深知其中的真意。而軟體開發方面的損失,按照太陽電子目前的規模和錢包,這點損失自認倒黴也就算了。
劉明耀在追查內鬼方面顯示出他無以倫比的傑出才幹——短短一天時間內,他就把嫌疑人確定在五人以內。這小子在電話裡是這麼說的:“當年要不是老爺子打死不讓,我報的可是警校!”
我對此嗤之以鼻,這份成績估計得摻上蔡青的七分水。
“行了,別吹了,你是要抱未來女警吧?”
這五個人兩個文案,兩個程式設計師,一個美工。劉明耀問我該怎麼辦,他們家老爺子的意思是這種棄卒隨便我們怎麼樣都沒問題,尚方對這種人絕不會心疼。
我倒是對如何對付這種人沒什麼想法,趕盡殺絕做不到,只能先看看到底是誰幹的,絕了後患。
劉明耀很疑惑:“你打算怎麼辦?”
我嘿嘿壞笑:“這種問題,還是要有勞專業人士出馬了……”
天還挺冷,劉明耀告訴我他打了個哆嗦。
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