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一邊將高壓鍋擺上去一邊說。
我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打量那鋼製的大傢伙,這東西好久不見了啊。順口應到:“嗯,這事情做多了自然就順手。”
忽然背上一陣冷汗,從前經常的跑越南、緬甸,自己動手升火煮飯自然是很平常的事情。現在還不過是個6歲多的小學生呢。
“哦,在鄉下住那麼久也學了不少東西啊。”媽媽想的卻是另外一個方面,很自然的就幫我把話給圓了,“好了,出去等著吧。吃完飯後睡一覺,下午我帶你去學校。”
走出廚房,慶幸著還好有爺爺的那兩年生活。雖然說跟父母說話的時候出了破綻無關緊要。可是給人懷疑多了遲早都有穿幫的一天。這事情穿幫了本也沒什麼,說起來也算是不違法不犯罪的。可是怕就怕人家將你給當小白鼠抓了。或者人們不接受,然後非得用一個他們所能理解的解釋來定義這事情。這樣的行為要定性起來就叫誤會。我不怕麻煩,可是很煩誤會。麻煩是擺在眼前,必須翻越的障礙。誤會卻是那種本可以兩步走到,卻還要去翻一座山的多餘作功。以前見過不少人在誤會下吃虧甚至送命的例子了,這個東西還是能免則免的好。俗話說言多必失,以後說話要小心。
好好的睡過一覺,下午3點了才跟媽媽出門。午後三點,太陽正是曖昧的時候。有烈日當空的樣子卻沒有烈日當空的霸道,難怪許多文青們喜歡這調調。正在心裡嘲笑了一把文青,忽然心有所覺,自己最近似乎往文青路上越走越遠了啊。要檢討,要檢討。
心裡胡思亂想著些有的沒的,跟著媽媽走到了學校的圖書館。媽媽來還幾本參考書,順便與圖書館的李大媽嘮叨些家常。李大媽也是熟人,跟我們住的地方是相臨的兩樓梯口。她的老爸是市裡說的上話的,而她也就在這學校裡做一些行政方面的事情。沒過兩年就要調走了,不過那房子卻是住了好久才搬的。她與我也很熟,看著我從小長大的。雖然近兩年沒怎麼能見到,不過卻也還記得。親切的拉著我的手說什麼兩年沒見人都長那麼大了,邊還說什麼回來那麼久怎麼都沒過去她那玩一玩?對我而言,卻不是兩年沒見。不過我心裡的驚喜卻與她相仿,隔個七八年不見,大姑娘變漂亮了啊。雖然我喊的是大媽,原因也就是因為她比我媽年長個一兩歲而已。從前的人們實在,歲數上論輩分是什麼就是什麼。可是這驚喜卻怎麼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呢?拉著我新鮮夠了,李大媽也放開了我跟我媽聊上了。兩人讓我自己進去找書看,看上了什麼書就拿出來登記就成。
一櫃子一櫃子的書看過去,從前我似乎並沒有怎麼進過這個圖書館。現在進來了才發現,原來這地方是那麼的爛啊。那種什麼窗明几淨,整齊嶄新的圖書羅列架上完全不過是幻想。愛看書的人不少,能好好愛書的人不多。這種公共性質的圖書館,如果能看到新書,一種可能就是它就是新書,另一種可能就是這書爛到沒人看了。走進去,挑著比較薄的抽下來,比較厚的就先放過了。再隨便在靠窗的架子上拿幾本書往地上一放,就坐下來翻起來了。拿的幾本大都是雜文集,不是因為我喜歡雜文,是因為在這些作品裡作者們常常的會偶爾的推薦一點點長篇的東西。
呆了兩個小時,看著天色漸晚,也就拿了幾本書出去找媽媽。李大媽笑著對我媽說:“你這孩子還真是天生做學問的啊,能那麼定的下心來看書。”
媽一笑,有點得意,不過這種時候身為中國人通常都是要謙虛一下的:“唉,也就瞎看點閒書而已。我就希望她學習不要落下就好了。你挑了什麼拿過來給你李大媽登記一下,回去了。”
做學問嗎?我笑了笑,遞過去幾套書。最上的是《安徒生童話集》上下兩冊,聽說這套書很久了,現在有機會便看個夠吧。然後是兩本莎翁作品的連環畫集,看畫的挺漂亮的就忍不住拿來看看